巫马富贵得到了江北的消息之后忍不住拍案叫绝。
“东西两营要是有这样的脑子早就出来了,何必还要将被人指手划脚了两年。这条计策妙的很。”
石磨点头:“确实是让人意想不到,冯家白欢喜了一场,对于那些皇子们来说,30万大军突然消失,手头上什么牌都没了。出计谋的人是把站在悬崖上的皇家一脚给踹了下去。真是一箭双雕啊。”
石磨说完,赵镇也说:“大哥,磨哥,这可不是一箭双雕,这是一箭三雕。”
巫马富贵和石磨都看向赵镇,石磙急忙问:“另外的一雕呢?”
“解了平阳郡的燃眉之急啊,秋叶要想在平阳安稳的待下去,就不得不和周围邻居搞好关系,可是周围的邻居要么是实力太差,要么是面积太小没有那么多兵员人口。唯一还能称得上是对手的也只有泰阳,可这三十万人进入泰阳,当地守军肯定自顾不及怎么还会来找秋叶的麻烦?”
对啊!
巫马富贵点了点头:“没错!所以从这个局面倒推,能猜得到是谁在京城里面翻云覆雨。”
三个人都看一下巫马富贵,巫马富贵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站起来走到了窗边。
“第一,对京城各处势力都很熟悉,明白他们之间犬牙交错的势力分布,要不然也不会讹诈了冯家的银子打点他们。进而推断出来,这个人就在这些势力里面,说不定在一些人犹豫的时候,他能推波助澜让大家看在银子的面上冒险一把放这30万大军出去。”
石磙兄弟和赵镇都点头。
巫马富贵接着说:“这个人一定接触到了很多大人物,甚至能够接近皇子,因为皇子和大臣的想法不一样,皇子才是最宝贝这三十万大军的。就算没有接触,这个人也暗中观察着他们兄弟。”
“第三,这个人对皇家没有丝毫忠义。要是有那么一丝忠义在,也不会出这样的绝户计。”什么人和皇家有仇呢?有仇且处在高位,是谁?
石磙打断巫马富贵:“大哥不一定啊,万一这个人想要钱呢!”
石磨就怜惜的看来弟弟,这弟弟的脑子真的很简单。
巫马富贵就说:“他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钱,他这样的计谋本事就找上冯家单干了。此人心思特别毒,说不定根本不用大军做幌子,就能把冯家玩的团团转。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呢?”
被石磙打断了思路,巫马富贵刚才思考的时候,那种悬而又悬似乎马上就能抓住真相的思路突然消失了。
他也没放在心上,“按照大狗子兄弟的说法,这人还帮了秋叶。看上去像是顺带着,但是很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帮着秋叶,说不定这个人也不用这个计策。我想着,这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帮着秋叶解决了眼下的纷争。很高明的计谋。”
确实很高明,根本没有和任何一方连略,而且隐藏在幕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大狗子倒是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牵强附会,虽然大狗子说是一箭三雕,但是大狗子并不觉得对方是为了帮秋叶特意想出这个招式。
“大哥你这么说兄弟就有些不理解了。那个隐藏在幕后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人和秋叶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帮着秋叶?而且秋叶年纪也不大,几年前一直在村里面,咱们大家伙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认识的全是村里面的人,与人无冤无仇,更没有什么恩情。有人特意帮了她......说不通呀。”
巫马富贵摇了摇头,巫马富贵坚持认为隐藏在幕后的那个人就是为了帮助秋叶,虽然一切做得□□无痕,但是这事儿就透着一种蹊跷。
似乎看上去得到好处最大的是三十万将士,但是秋叶也得到了好处。他刚才有了一丝对幕后之人的怀疑,但是因为说话给打断了,就......
“这个人和秋叶可能没有关系。”巫马富贵想了想,“秋叶也就是这几年刚刚崛起的,和京城的来往也顶多是廖家的事儿。我想着,怕是廖家的亲友出手......不不不,廖家有这样的亲友,也不至于让秋叶派人千里进京送礼,把那一对兄弟给接回来。”
巫马富贵接着从结果倒推原因。
“秋叶手中的势力是这两年刚刚接手的,如果真的有了什么善缘,应该是几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结下来的。那也只能说那个人和长生老母或许认识。”
巫马富贵觉得这个结果很对,因为位高权重的人不可能是年轻人,必定是上了年纪。
上了年纪认识的人很可能是长生老母!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结论是对的,忍不住在心里面叹息。
长生老母都去世将近三年了,仍然有遗泽在庇护后人啊!
所以巫马富贵越想越觉得羡慕秋叶,运气好到何种程度上才能于万千人当中被长生老母给选中。
只是这样的好运落不到自己身上,越想越觉得没意思,巫马富贵挥了挥手:“算了,这事先不聊了,都知道天下藏龙卧虎就行了。”
既然这事儿不聊了,还有一个事儿虽然拿出来说不太好,但是也是要聊一聊的。
“何夫人在江北生产了,是个男孩,大哥,要不然我去把孩子带回来?”石磙性急,先问了出来。
如果说江北风云变幻,让巫马富贵也就是有了那么一点感慨,但是这个孩子的出生让巫马富贵心彻底乱了起来。
他刚才走到窗口是为了看风景,现在走到窗口是为了看孩子,窗外有几个穿着锦绣衣衫的小男孩,正在下人的陪伴下做游戏。
这都是富贵的儿子,富贵十几个儿子呢,大大小小加起来没一个有灵性的。顶多有一两个读书好的,比如豆腐西施的儿子,在她的儿子在这些孩子们之间已经属于佼佼者了。
巫马富贵却不满意,就算是没有灵气,也应该像秋叶那么乖张才是。可是这些孩子们见到他之后个个比鹌鹑都老实。
所以巫马富贵才对秋叶的秉性乖张记忆尤甚。
他没有提那个孩子,而是问身后的三个人:“你们说,秋叶七八岁那么大的时候在干嘛呢?”
他身后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在大哥心里凡是能抵得上或者是和秋叶差不多的都是好孩子。巫马富贵已经把儿子和大女儿比当成了习惯,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个心魔。只是巫马富贵一直不知道而已。
别人不知道秋叶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巫马富贵的三个兄弟都是清楚的。
小时候呢,真是个刺儿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这样的。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秋叶从小都不吃亏,她奶奶要是偏心了,能站在大街上嚷嚷出来,要是有个长辈看着不像话去批评了几句,能被怼的脸红耳赤,长此以往,她那大嗓门和不要脸的模样是各家教育孩子的反面典型。
如果说女孩子一直以来都是老实听话,委屈了哭泣几声。那她就是一个特例,她从不听什么“一直以来”,哪怕是那些老先生们跟秋叶说,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如今女人就是如此的时候,她都能问一句:“你见过盘古啊!没见过你凭什么说从开天辟地到如今都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