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乌光冲天而去,将正在交手的一众元婴修士都给吓了一跳。
正在慕兰族以为是自家那位隐藏的长老出手之时,却见那乌光刹那间便已经远去百里,再片刻,已是消失不见。
众人受此一惊,却是给天南众人讨了一个机会去,迅速挣脱战场,化光远遁,此时突兀族便是想要再追,也是难以追上了。
无奈只能将目光向那乌光来处看去,却见七忘正仪态从容地向众人打招呼。
虽不知先前那远遁者是谁,但是此时突兀族也不好继续深究,没能斩去魏无涯,那么现在便要抓紧时间拯救呼大神师,争取在对方中毒身死之前,找来合适的躯体夺舍重生。
乌光之内,房宗主只把一口钢牙都要咬碎了,“天魔宗!尔等欺人太甚!”
先前被七忘这一通竹杠敲得,不仅将他手头那杆最厉害的阴罗帆给要去了,还说什么如此宝幡,却只有寥寥万余阴魂,实是太过寒酸,又被对方给敲了两万阴魂。
一前一后这么一通竹杠打下来,相当于他房宗主这段时间就是白忙活了,还饶进去一杆阴罗帆。
回头若是返回宗内,这杆阴罗帆的损失还要记在他头上,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受此屈辱,房宗主岂能心中不怒。
然则便是愤怒又如何呢,当时七忘拿出秘魔令,其中意味可比对方天魔宗长老的身份还要重要。
他房宗主若是敢不乖乖就范,只怕以后在大晋魔道里面,再无出头之日。
要说一块令牌就能有这般大作用?或许在其他势力面前没有,但是在魔道内,这块秘魔令的威力便是这般大。
大晋一共就那几位化神老怪,其中魔道天魔宗的呼庆雷,太一门的白道人,便是大晋正魔两道最大的靠山。
阴罗宗身为魔道十大派之一,且还是名次落后的那几家之一,在魔道里面的实力,本也有些薄弱。
若非祖上和风老怪有些交情,得对方照应几眼,现在也难坐稳这魔道十大派的位置。
故此,对于阴罗宗来说,魔道那几位化神里面,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呼老魔,其次就是风老怪。
真要是到了正魔冲突之时,阴罗宗站队,也肯定是站在这两位之后,不会跑到白道人那边。
如此,当七忘拿出秘魔令后,那么代表的便不只是对方自己,而是其背后呼老魔的脸面。
秘魔长老直属于呼老魔,一向只听从那位的调遣,如今被对方抓住把柄,只要他不能当时就做出斩杀对方的举动,就只有答应和不答应两条路可走。
不答应的后果便是得罪呼老魔,他房宗主可没这样的魄力。
只是有些事,本就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即便先前经历,若是换了他房宗主是对方,做出来的只会比对方更过分,但也不是让他就此忍气吞声的理由。
“哼,你天魔宗做的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房宗主眼神越发阴狠,心中报复的火焰灼烧的也是越发炙热。
而此时草原之上,三大神师也从七忘这里了解了一些消息,徐神师脸色阴沉,看着七忘道:“这么说,先前这位房宗主便一直在此处偷偷收集我族亡魂?七忘道友,你可是天魔宗长老,难道便坐视对方做出如此恶事吗?
若是徐某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事情,在你大晋是被明令禁止的吧?”
“呵,徐神师所言不错,确实如此,只是徐神师也看到了,那位可是元婴中期的高手,某家不过初期修士,如何能和对方来硬的。
况且收敛阴魂之事虽然犯忌,但是我天魔宗远来此地,公然插手贵族战争,同样也是犯忌之事啊!
所以某家也是无奈,打又打不过,说理自家也有亏欠,实是难以拦下对方啊!”
听到七忘这一推四五六的,在场的突兀族修士哪个心中不是暗骂,徐神师也是阴阳怪气道:“原是如此,徐某受教了,回头一定再好好看看你大晋的规矩,免得一时不知,有了冲撞。”
七忘丝毫不在意众人态度,心中还在为自家那飞走的四杆阴罗帆痛哭呢。
虽然从房宗主手里敲来了一杆阴罗帆,但是他先前可是准备将那五杆都弄到手的,连到手之后要炼制的方法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