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经结痂,十岁的年纪,是年轻力壮的年纪,身受到损害后的修复也快。
叶嘉青坐在板凳上,穿上衣。
宋南其将毛巾用热水浸湿后拧得半干,轻轻按在叶嘉青的后颈上,他力不,像是担心不心就将叶嘉青碰坏似的。
浴室的灯是暖光色,落在叶嘉青的背上,像是给他脊背外表釉层上等的奶白色漆。
叶嘉青给手上抹洗手液,专心致志地吹着泡泡。
宋南其拿着毛巾,弯腰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背。
他眼睫很,在眼底抹淡淡的阴影,贯以来的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
“宋南其,看,”叶嘉青突然说话,“泡泡!”他脸惊喜地将掌心中的泡泡举给宋南其看。
宋南其被他突然这么喊声,毛巾拿稳掉在地上。
“宋南其,你很热吗?”叶嘉青歪着头,细细打量着宋南其。
虽然浴室里弥漫的部都是特热气,但现在都十月,再怎么样都不该热的。
叶嘉青装作不知宋南其为什么热。
“好。”宋南其冷静地答。
他从地上把毛巾捡起来,按在盆里细细搓洗遍,换水,新浸湿后给叶嘉青擦背。
擦到腰部位置的时候,叶嘉青忽然躲,凳子滑,屁股坐在地上,“疼。”他眼泪直打转。
叶嘉青怕痒,毛巾碰到腰他就控制不住想躲,结果摔倒在地上,牵拉到伤口,疼得他倒吸口凉气。
宋南其忙将叶嘉青扶起来。
“好,剩下的我自己来。”叶嘉青将宋南其推出去,满脸写着不高兴。
宋南其:“......”
杜庭早就听见浴室的动静,他趴在床上,抱着手机,幸灾乐祸,“怎么宋,被婆赶出来啦?”
宋南其看他眼,作声,开始整理自己和叶嘉青桌面上的物品。
杜庭见状,从床头爬到床尾,追着宋南其说话。
“宋,叶嘉青脾气这么大,你要把他摁在墙上亲才可以。”
倪潇潇听不下去,“是你想把叶嘉青摁在墙上亲吧?”
“......”杜庭下子涨红脸,他坐得笔直,磕磕巴巴说,“胡......胡说。”
杜庭不打算继续说。
他打算爬床头睡觉。
结果转头,看见底下的宋南其用略带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
!
杜庭战战兢兢爬床头,扯被子战战兢兢蒙住自己,宋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啊。
叶嘉青行动不方便,在浴室里边磨磨蹭蹭半天才出来。
但抹药,里边待太久,闷得很,他头发都被水汽给雾湿。
手撑在门框上,叶嘉青脸虚弱的出来,他现在无比后悔扎自己的这刀子,他承认他就是很娇气。
“擦药吗?”宋南其定是定时,他守在阳台上,“啪”地下打开灯。
有些刺眼。
叶嘉青下意识闭闭眼睛,“。”
宋南其说什么,从他手里将药拿走,“站好,我帮你,疼就说。”
宋南其在叶嘉青身前蹲下。
他拧开药膏的瓶盖,神情经,丝不苟,挤根手指指节那样的药膏膏到指腹上。
叶嘉青及时地将睡衣下摆撩起来,晚上是有些冷的,他是刚从浴室出来,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立马起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阳台的灯很亮,宋南其的视线与叶嘉青的腹部在同水平线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叶嘉青被药膏和空气中的凉意刺激得腹部紧缩。
叶嘉青有着很漂亮的腰线,灯光底下,隐隐可见腹肌的轮廓。
散打那么厉害的叶嘉青,怎么可能如他外表看起来那样温柔娇弱。
叶嘉青低着头,“我也会练出很多腹肌。”
宋南其眼也未抬,“腹肌不会越练越多的,你最多......”他用拿着药膏的那只手轻轻按按叶嘉青的腹部,然后缓缓,“练出六块。”
“......”
叶嘉青呼出口气,何必和宋师计较呢。
虽然宋师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可伺候人是可以的。
他生怕将叶嘉青弄疼,动作很轻。
叶嘉青扶着墙,低着头,只能看见宋南其的发顶和鼻尖。
对方是蹲姿。
他和宋南其这个姿势......
实在是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叶嘉青想着反宋南其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宋南其,他应该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调戏两句宋南其吧。
但是开口,杜庭的大嗓门就撕心裂肺地响起。
“宋!卧槽!你在给叶嘉青口吗?你俩可真是把我和倪二当外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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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青请育课的假,宋南其去上课,他则在宿舍看电影看书。
宋南其上育课有专门的衣服,仍旧是套黑色,衣领拉到最上面,走的时候,他望见叶嘉青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看电视,专心的样子令人不忍心打扰。
“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宋南其轻声说。
叶嘉青:“你昨天给我买那么多,什么想吃的。”
顿顿,宋南其:“樱花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