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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字了,过来我看看。”肖彦放下手机,招呼洛知予。
“哦,行。”洛知予还扣着后座上的安全带,他略微低头,牵开衣领,露出了后颈上包扎的纱布。
洛知予白皙的颈间,纱布上沁出了一点红色,像是零落后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瓣,肖彦有点后悔,他和洛知予开玩笑的时候就喜欢揉揉捏捏人家的腰和后颈,打心里喜欢看洛知予笑着求饶躲开,平时时常这样,打闹下手的时候也有点没轻没重,所以他忘记了这个阶段的洛知予,比平时要好欺负。
“是我不好。”下次再标记的话,一定要把洛知予给按好,不能再让他乱动。
alha的天性,大抵是一种很恶劣的东西,他于理智上怀有歉意,心底里却总叫嚣着把人欺负得更狠一点,歉疚和不满足,两种完全不相关的思绪,竟然有朝一日,还能糅合在一起。
“技术不行啊,彦哥。”洛知予长叹了一声,“就当你拿我练手了吧。”
司机竖起了耳朵,悄悄看了下后视镜。
“不许说话了,听到了没有。”肖彦隔着纱布,轻轻给洛知予揉了揉后颈,“话太多了。”
教科书上说,这样的动作能安抚oga的情绪,减少oga发情期的难受感觉。
洛知予自在地闭上了眼睛,后颈上的疼渐渐舒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身体里流淌的倦意和依赖感,他知道可能无关信息素和临时标记,一学期的相处和打闹,让他对肖彦有种难以言表的信任感。
车驶入了城南的高级住宅区,司机回头问洛知予在哪下车。
“他先不回家。”肖彦拉着洛知予往外走,“等下我送他回去就好。”
洛知予听他擅自决定了自己的去留,倒也没反驳,抱着书包跟在肖彦的身后,看肖彦拿手机给司机叔叔发了个微信红包,备注是封口费。
洛知予进了院子就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他们两家都住在这一片街区,以前小时候偶尔在路上遇见彼此都是白眼问候,肖彦家洛知予还是第一次来。
大概是刚刚背着父母,做了点教科书上不太允许的叛逆行为,洛知予还挺想和他的作案同伙多待一段时间,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提出异议,偏离了回家的路线,半路混进了他彦哥的家里。
“坐那边吧,自己找喜欢的零食。”肖彦指了指沙发,把冰箱里的零食都堆到了茶几上,“我去找点家用药,给你换一下纱布。”
“好的。”洛知予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目光对上了客厅里的鹦鹉。
“你好呀。”鹦鹉打了个招呼,“你好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呵,文化鹦鹉,第一次见。
“说,臭橘子。”洛知予跟鹦鹉聊了起来,“快点,跟我念,臭橘子。”
“别带坏我弟弟,这么点功夫你也能跟它勾搭上。”肖彦把药箱放在桌上,看了眼架子上的鹦鹉,“不过它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别人来它都不说话,高冷得不像个鹦鹉。”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鹦鹉哔哔。
洛知予惊奇地问:“……你们家鹦鹉都这么有文化的吗?它有名字吗?”
“我爸教的,没取名字,就叫它弟弟……低头。”肖彦轻轻压了下洛知予的肩膀,“给你换个新的。”
洛知予低头盯着肖彦的脚尖,后颈上的医用胶带被一点点撕开,酒精棉沾到颈后腺体的时候有点痒,他咬了下唇,没让自己出声。
有另一个的人的信息素进入了他的体内,这原本就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现在看肖彦尤其得顺眼,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觉得舒服。
“好了可以了,不碰你了。”肖彦拍拍他,“不疼了吧。”
“不疼。”洛知予其实没什么力气,在学校里发情期的oga学生,一般都会请假在宿舍里休息,他该回家的,但他不太想那么快就走。
被临时标记后的oga对alha会有短暂的依赖,这是正常的,两人都心知肚明,照他俩的信息素匹配度,这个影响不会持续太久,他俩都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