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不留余地、不再过分克制地做。
季央满心困顿,满脑子浆糊,没有拒绝梁焕云的亲近,比往常更激烈些的碰触没有让他觉得不对,反倒更畅快,更有安全感。
但在迷迷糊糊睡着的当口他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
只是疲倦席卷了他的所有脑细胞,让他再没有余力去思索,转眼间就沉沉地坠入了黑甜乡。
时间迈过凌晨一点,梁焕云给季央清理得妥妥当当塞进了被子里,没忘了把他那只垂耳兔兔递到对方怀里。
归置妥当,他在床边坐下,看着睡得沉沉的季央,眼底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泛着波澜。
柔和的暖黄灯光漫漫洒落,他安静地盯着对方露出来的小半张面容,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留是把人暂时留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
季央想着去解开谭家人的心结,想着安抚他,却忘了自己也有心结,有些隐形的还没迈过去的坎儿。
还是要帮着对方把心绪梳理清楚了。
第二天上午,他跟季央的助理打了声招呼,说老板暂时不出国了,但依旧要先休息一段时间,有事儿拿不准就问副总,不确定的再问他。
然后他扭头又拜托了自家叔叔,公司那边先照看两天。
等他把事情安排好,头一件事儿就是打开季央收拾好的行李箱,将里面的东西物归原位,刚收拾好,他就收到了宋兰茵的消息。
对方说那天见面时只顾着高兴了,没觉得不对,回去后慢慢冷静下来,就感觉季央说的话怪怪的,给人发消息不回,打电话提示关机,不放心就联系了他。
他捡起季央掉在地上的手机一看,没电了。
他给手机充上电,看到新邮件提醒,他皱起眉,打开大致一扫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各种检查报告他看的多了。
这很类似。
他略调整了下情绪,放下季央的手机后走到窗边给宋兰茵打了电话过去,简单交代了下情况,说季央有想出国离开这里的意思,寻死这点儿没说,省得再刺激到对方的情绪。
安抚住那边,他稍微一想,转而跟谭琪璋和谭书廷拉了个三人小群,发了消息让俩人过来当面聊。
有些话缓一下再跟长辈说吧。
好不容易回来的孩子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去死?这对当父母的来说很难接受,失而复得再失去,过于残忍了。
谭家兄弟俩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个大概,瞧见小群里发的消息后就知道事情绝不只是出国那么简单,尤其是在见到瘫在沙发上流露出一股低沉气息的人时,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
梁焕云一晚上没睡,但精神头很好,现在依然没一点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