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中间仿佛隔着一个银河的距离不同,这一次,他整个人靠在陆庭怀里,手挨着手,腿挨着腿的,亲密得不行。
沈娇结结巴巴,“陆……陆先生,你……你怎么可以……”
陆先生伸手拉过被子,把两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住,甚至还不忘低下头训斥他一句,“别动,等会冷风漏进来,把热气吹跑了怎么办?”
沈娇:“……”
别墅铺着地暖,二十四小时恒,哪里来的冷风?
陆先生说有冷风就有冷风,仗着别人双腿不方便,就这么强硬的将人扣在怀里,“好了,你还要不要听?”
仅一招,就制住了沈娇。
陆庭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比起说起自己的故事,他更像是在讲别人。
“我父亲的情人很多,多到数都数不过来,而我目母亲不过是其中一个。只不过,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是被骗的。
陆凛川那时候才三十岁,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轻轻松松就把我那位二十出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母亲给骗了过去。
他骗她,说他没有结婚,于是两人就谈了恋爱。
陆凛川一开始对她很好,要什么给什么,直到他们上了床。没过多久,陆凛川就厌倦了,他只当这是一场露水情缘,分手后又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可我母亲天性要强,正是坠入爱河的时候,怎么可能就这么甘心被他甩了。
她开始调查陆凛川,发现他不仅结婚了,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将头搁在沈娇头顶,甚至还有闲心笑了一声,“如果是你,遇见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
“我……”被他这么一问,沈娇呼吸顿时一窒,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知道。可能根据我的性格,要么就报复回去,要么就只能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毕竟,他给的钱财也还蛮多的。”
陆庭,“总之,应该不会还喜欢这样的人吧?”
“怎么可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喜欢。”
“是啊……”陆庭道,“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喜欢。”
可他的母亲,像是着了魔一样,非陆凛川不可。
在发现她怀孕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他生下来,祈求用孩子来挽回陆凛川的心。
可陆凛川的孩子那么多,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收心?她的纠缠,只会换来他的厌恶。
伴随着陆庭一天天的长大,他的脸越来越像陆凛川。女人被践踏的真心终于变成了浓浓的恨意,她找不到陆凛川,那些恨就发泄在了陆庭身上。
没人知道年幼的陆庭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他自己,每次在闭上眼前,都觉得可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的腿就是那个时候瘸的。
脚踝被敲断的痛和他之前受的痛比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多了一个可以供人取笑的把柄。
他二十一岁之前的人生总结起来乏善可陈,女人的谩骂殴打以及贫民窟下水道腐烂的味道贯穿着他漫长的二十多年。
可这些,他并不想让沈娇知道。
“她发现,她的纠缠换不回陆凛川的真心,再加上我长得和他越来越像,于是她便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一条消息,她要结婚了。对方是个商人,业内对他的风评很好,脾气好,顾家,妻子病亡过年未娶,直到遇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