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的双手被禁锢着,他感觉到向默不正常。
向默还在叫着淮烟的名字,那样情不自禁的呢喃,是以前祝城渊经常在床上会做的事,事前事后都爱这么叫他,好像怕他会凭空消失一样,所以需要一遍又一遍反复确认才踏实。
淮烟想起祝城渊,没反抗向默,最后推拒的动作变成了小心翼翼回抱着。
向默感觉到了淮烟在回应他,本来还在一摇一晃的压抑瞬间崩塌。
向默放开快要无法呼吸的淮烟,牙尖又从他唇角一路滑到淮烟脖子上,在淮烟喉结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了淮烟唇缝里漏出来的一声轻哼。
向默的身体本能还跟从前一样,他知道淮烟身体里所有的秘密跟敏感,扯开了淮烟湿透的睡衣,一把掐住淮烟的腰侧,掌心用力扣着。
但在最后关头,淮烟还是一把推开了向默,望着他通红的眼,喘着粗气想跟他确认一遍。
“你记起来了吗?你是不是记起来了?记起以前的事了?”
淮烟问了很多遍,但向默始终没听懂淮烟话里的意思,他为什么问他记起来了吗?他应该记起什么?他又忘了什么?
被淮烟推开,向默感觉很难过,但他此刻无法正常思考,只想更靠近淮烟,更深地,更重地,靠近淮烟。
只有那样才安全,不至于双脚空空飘荡着,始终无法真正碰到地面。
向默眼里的渴望很单一,只朝着淮烟,但淮烟很快也看出来了,向默其实什么都没记起来。
他有些失望:“你没记起来,那你还记得孟宁吗?”
“孟宁?孟宁是谁?”
向默想着,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些让他震颤的画面,看得他一阵心慌,忍不住只想吐,他赶紧从淮烟身上起来,脚底踩到了碎玻璃碎片上,很快有血洇出来,但他感觉不到疼,跌跌撞撞冲进浴室,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喝进去的三大瓶矿泉水都吐了,身体里的火也都吐了,最后理智慢慢恢复。
刚刚一幕幕在眼前晃着,向默闭了闭眼,等他再睁开,才发现地板上一个个混乱交叠的血脚印,印在白地板上格外刺眼。
向默直接坐在浴室地板上,抬起脚心看了看,两个脚底都被碎玻璃片划出了好几道伤口,有的伤口很深,还在往外冒着血,但他依旧感觉不到疼,只瞪着猩红的眼望着虚虚的空气。
向默状态很不对,淮烟拿起手机打给陆夜迟。
下午他们才从医院出来,晚上就来了电话,陆夜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的反应不太对。”淮烟直截了当。
“怎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