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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淮烟跟祝城渊算是半同居状态,祝城渊有一套分配的房子,但离淮烟住的地方太远,两个人住的地方横跨了大半个地下城,刚在一起的两个人是分不开的,但不管住在谁那里,另一方总是不方便。
一开始祝城渊住在淮烟那里,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个多小时,天不亮就得走,天天打着哈欠出门。
如果住祝城渊那里,祝城渊又觉得很委屈淮烟,他的房子很小,冬冷夏闷,他可不想淮烟跟他受苦。
后来两个人折中选择,在两人中间选了一套房子,淮烟看上一套大平层之后直接买了下来。
搬家那天,祝城渊躺在向阳的大床房上,枕着淮烟的大腿,看着窗外的太阳:“我现在很像个吃软饭的啊。”
其实祝城渊的工资很高,外加福利跟奖金,但他这么多年却没存下什么钱,因为他的钱大部分都捐给福利院了,每个月工资一到账,第二天就会划出去,他还固定资助了几个贫困儿童。
他自己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以前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宿舍里,而且经常需要去监测站考察,忙起来的时候根本顾不得什么,平时过得糙里糙气的。
但跟淮烟在一起之后,他就讲究多了,胡子永远刮得干干净净,哪怕是在监测站值班。
一起工作的人都调侃他,说有了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祝城渊也总会接一句:“那当然不一样了。”
“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当然不是,”祝城渊自下而上看着淮烟,不管从哪个角度,淮烟的脸都是那么完美,他捏着淮烟的下巴,又从下巴滑到他喉结上,“我就是在想,怎么才能吃一辈子才好。”
那一刻,祝城渊第一次想到了求婚的念头,甚至差一点儿就说出口了,当时他跟淮烟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
祝城渊卷着舌头在牙膛上舔了舔,压住那阵脱口而出的欲望。
他什么都没准备,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实在是太草率了。他不想淮烟回忆起这一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而且祝城渊怕吓到淮烟,太快了,虽然对他来说已经那么那么多年。
他当时更不敢跟淮烟说,无数个夜晚,他曾偷偷看过他。
欲望无法外放,只能压缩,一天又一天挠着祝城渊。
过年前的几个月,是暗河监测所最忙的时候,祝城渊需要去每个监测站考察,每个监测站需要待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那次也是他跟淮烟在一起之后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年底了,淮烟也不闲,两个人每天手机联系,视频,电话,信息,忙起来的时候只有短信。
祝城渊经常忙完都是后半夜,十点多就给淮烟发条信息,说一句晚安。
没有视频只有信息,淮烟就知道祝城渊那边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