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周末拿着三个塑料瓶兴师问罪。
宁棠睁眼说瞎话:“维生素。”
“别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它们了。”周末挨个点名,“硝酸异山梨酯,艾司唑仑,奥美拉唑。”
宁棠不知周末何时练的火眼金睛,等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周末强行推进采血室了。
等结果的时候周末去自动贩卖机前买喝的,在矿泉水和纯牛奶之间来回试探,最终拿了一瓶水递给宁棠:“待会儿去做心脏彩超。”
宁棠接过矿泉水,心里一暖。
他活了二十五年,只有周末这一个朋友,而这一个就足以抵过十个。
这世上真心对宁棠的人并不多,五个手指就能数出来,而总是叮嘱他多休息少工作勤复诊的只有周末,周末这个朋友是他最珍惜,也最值得引以为傲的一个。
“我没有吃安定。”宁棠跟周末解释,周末只当耳旁风,根本不信。
那个药是以备不时之需,偶尔梦到宁馨和父母的时候,他从噩梦中惊醒再难入睡,而第二天还有密密麻麻的工作在等他,手下艺人的每一步疏漏和错误都可能导致前途尽毁,容不得宁棠精神涣散,为了保证充足的睡眠,他不得已会吃半片安定助眠。
和解洛原在度假村的时候,刚好是宁棠跟家里撕破脸的时候,心情免不了低沉抑郁,连续两天失眠,只好用安定救命。幸亏解洛原要的那首歌是悲凉凄美的,不然就宁棠当时的心态,给他多少钱他也写不出来轻松小甜歌。
周末心里老大不爽,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他当经纪人这么多年,负责过的艺人千奇百怪,大部分被娱乐圈毒打的身心不健康,像这种偷偷摸摸吃药的他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