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没有说,只是给他留面子,又顾念他生病。

周未回来时,他还懵懵的。

呆呆地看周未把买来的早餐分别装进白瓷小碗和盘子里,说什么“人太多”、“要排队”、“烫手”之类的,他竟然没几个字听进去。

周未看出他不在状态,担心他还在发烧,走过来摸他的额头:“你怎么样?”

周未的手因为拿过早餐,被烫得异常温暖。

斯惟举起右手捂在他的手背上,依赖地把额头贴在他掌心。

“不烧了啊!”周未关切地问,“难受吗?”

确实难受,是心里难受!

他嘴上却说:“就是有点头晕。”

周未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说:“还是有些虚弱,吃点早饭,等下再睡会儿,中午起来应该就好了。”

“嗯。”斯惟乖乖地应着。

斯惟胃口不好,小笼包配清粥吃了两口就饱了,要不是周未一直在旁边督促,他就撂筷子了。

他吃得不香,周未吃得也勉强——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在纠结怎么跟斯惟说,是婉转一点还是直白一点?

婉转固然是好,却也容易出现理解偏差,越解释越乱。

对于斯惟这种敏感的性格,坦诚一点把话说开,或许才是更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