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是不是被称作‘香珀’的白蜜蜡?很贵的,你拿来送礼物?”周未合上盖子还给他,“大哥,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收!”
“也没有多贵。”斯惟往后退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前年在南方拍戏,剧组有位大叔是当地人,他认识卖这些原料的商人。卖给我们的便宜,很多人都买了,我买的这个最小,真的没有花太多钱。你是不是觉得它不好?”
“当然不是!这块香珀干净没有杂色,很难得的一块,估计市价不匪,你……”他到嘴的话是“你又挣不到多少钱还要还帐”,说出来太伤对方的颜面,临时改口,“你送我这个,我心里不安!”
“没关系啊!”斯惟真诚地说,“这个东西再贵也是有价的,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当然比物品重要嘛!”
他的眼眸黝黑透出明亮的光泽——到底是年轻几岁,眼眸都是黑白分明的。
周未难以拒绝,想着,以后找机会还一份重礼。
周未说他睡不着了,拍拍外侧的床褥说:“过来,聊聊天吧。”
斯惟知道他今天晚上心情不佳,自己多半越想越乱,找个人说一说,发散出来倒好。
都是男生,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他在外侧和衣而卧,双手搭在胸腹前。
斯惟晚上睡觉习惯亮着小夜灯,一是以前一个人住,有点光会有安全感,二是半夜上厕所,没有光亮,又睡眼惺忪容易磕碰。
和周未并肩躺着,关掉灯,拉起窗帘看着月亮的时候,他没有不适应,反觉得宁静。
斯惟一惯话少,即使跟周未熟悉了,也是听他说得多。
只有在周未说起小时候玩的一些游戏或者具时,他才会分享“我也有过那样的玩具”,或者“其实那些玩具还有别的玩法。”
“对了,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之没听你提过。”
“3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