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全当没看见,跟自己的朋友说:“我们走。”
田陌他们没有再阻拦,周未又跟第一个站出来劝架的人点头致意:“谢谢!”
那人苦笑了一下说:“大家心情都不好,正窝火呢!刚才又喝了酒,压不住火,你也别往心里去!”
周未点点头。
到门前的走廊上,周未跟几个朋友道别,说自己喝多了头晕,想先回去。
老孙回去帮他拿手机和外套,又拜托斯惟送他回去。
斯惟看他走路,脚步像踩棉花,身体摇晃,两次伸手扶他,都被拒了。打车也不让,只是默默沿着步行街往外走。
斯惟帮他拿着衣服和手机,跟在他右后方,错开两步远。
两个人一前一后,谁都没有说话,穿街过巷,一直走到横穿琳市的跨江大桥上。
江上风大,吹得发丝飘扬,一会儿倒向左,一会儿又倒向右,每次总有几络遮了眼睛。
身上衣服单薄,很快被吹透,遍体生寒。
周未走到桥上的一根路灯下站住,扶着护栏望向尽头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江面。
两岸灯光点缀出分明界限,潾潾水光和灯光相互映照,既鲜活又妖艳。
斯惟隔着衣袖搓搓冷得起栗的手臂,走过去问他:“冷不冷?还要再站一会儿吗?”
他拿着周未的外套,看他只穿衬衫,想给他披,又觉得肉麻,就把外套递到他面前。
周未低头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自己把衣服套回身上。
周未看到他冷得打寒颤,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