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除了抹眼泪,什么话也不说,余绍辉摇头晃脑、东张西望,满脸听得不耐烦。
斯惟垂头,苦笑了下,心想:说这些干嘛呢?求人家可怜吗?谁会理你?
他收拾好情绪,从包里取出拟好的收据和笔。
“这4千块,您要是愿意提前拿走就签个字,我去给您取钱,不愿意就算了!等过两个月,我给您送去。”
余绍辉满脸不高兴,继母看他的脸色,没有随便就答应。
斯惟冷笑一声,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您要真心疼您自己的儿子,应该让他知道自强自立,而不是时刻伸手!当年我们的约定是——您养过我小,作为回报,我会给您养老,只养您一个人,而不是您全家!”
见他们迟迟没有接的意思,斯惟收回伸在半空里的手。
继母忽然伸手抓住的手腕:“好吧!”扭头用商量的口吻看着余绍辉说,“4千就4千吧?”
再不答应,这4千都会没有的。
斯惟送走他们,回到家里,看到周未坐在沙发上在等他。
身边放着巨大的背包,身上也换了要出门的衣服。
他的眼皮一阵跳,镇定地换鞋,思索怎么跟周未说。
慢慢走过去,挤出笑容:“你……你要出门吗?”
开口时,声音不稳,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他盯着那只大型双肩相机包,飞快地想起,周未说,普通扫街只要背只小相机就够了。这么大的阵势,是把房间里贵重物品都装上了吧?
周未的脸色不太好看,没有以往一惯的笑容,甚至连点暖意都没有了,他心里没由来得发虚。
“周未,我们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