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禄皱起了眉,刚想开口,温常世又转向邵英禄,和和气气地说:“手伸这么长,是不是嫌宜市太安定了,缺点刺激?贵宾室上下十九个摄像头,你好运气哪来的,经得起推敲吗。”
喻霁隐隐感觉到温常世说完之后,大概瞟了他一眼。不过喻霁没抬头,不太能确定,何况他也无所谓,人家跟他爸说话呢,也没他的事。
回程的船上,邵英禄和喻霁一句话都没说。
那夜风大,邵英禄在船舱里跟商会的人通电话、想事情,喻霁在甲板上自得其乐,和朋友定满了下周五天的约。
而隔几天后的拍卖会,温常世派了个秘书出席。邵英禄终归没敢出手和温常世抢东西,牌子都没举就放弃了,回到宜市,不再打茂市的主意。
此后,喻霁再也没见过温常世,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直到今天晚上,温常世趴到了黎山山道下头的礁石上。
第3章
喻霁停好了车,艰难地把温常世往门里扛。
他不喜与人同住,而房子里不留住家佣人,不装监控,是喻霁二十一年的人生中,邵英禄给予他的最大的尊重。
开门进去,地下室通往一楼的楼梯上亮着一盏壁灯,屋内寂静一片。
喻霁抓着温常世的手臂往楼上拖,温常世湿淋淋的西装裤在大理石楼梯上拖出一条水痕。
拖进一楼预留的保姆房浴室里,喻霁彻底没了力气,他松开手,由温常世斜着倒在浴室的瓷砖上,然后喘着气倚墙歇力。
“吃得这么重,”喻霁踢了踢温常世的小腿胫骨,记仇地说,“我看你是觉得茂市缺点刺激。”
喻霁坐在了洗手台上,俯视着温常世,放空休息,可还没歇过半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