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个屁,你明天早上不是有台手术?”
方竞航笑了,“你怎么对我的行程比我自己还清楚。”
丁卓懒得和他扯,直接挂了电话。
出了地铁站,丁卓停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着烟。
他去旁边小超市里买了包新的,又把缺的沐浴露、牙膏这些东西一并补齐了——这一阵,日子过得混混沌沌,只是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学校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是条固定好的铁轨,他凭着惯性,还不至于脱离轨道。
回到宿舍,丁卓坐在桌子前,静静抽着烟。
隔壁宿舍传来喁喁人声,除此之外,只有空调嗡嗡运行的声响。
一支烟抽完,他又去冲了个凉,出来准备睡觉,看见放在桌子上的袋子了,走过去把腊肠拿出来,塞进平常被他拿来冰啤酒的老旧冰箱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丁卓去c黄上躺下。
他这一阵累得够呛,睡觉都得争分夺秒。
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值夜班,这会儿却睡不着了。
干躺了一会儿,他翻身起c黄,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又点了一支烟,把移动硬盘cha上去。
前几天笔记本硬盘崩了,修好以后,还得重新回传备份资料。
他在椅上坐着,慢慢喝着酒,盯着文件拷贝的进度条。
那进度条半天蹿一小点,酒浸得喉咙发苦,夜沉沉,还很长。
第二天到医院,正从值班室出来,走廊里窜出来一个人,将他肩膀一搂,“今天什么时候下班,去我那儿吃个饭?我妹妹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想见你一面。这丫头片子没别的什么优点,就做饭还行。”
丁卓把白大褂扣子扣好,翻了翻领子,“说不准。”
方竞航就这么挂在自己身上,丁卓走出去两步,伸肘将他一撞,“你他妈骨头发软?自己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