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程喝了口茶,“听见就听见,又没说错。”
“你积点口德吧,小姑娘也怪可怜的。”
杨启程低哼一声,“可怜你领回去?”
“那可不行!缸爷我夜夜笙歌,带坏她了我可负不起责。”
杨启程:“呸。”
过了一会儿,缸子又说,“你别说,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您可真有本事,毛都没张齐,瘦猴儿一样,这都能看出好看不好看?”
“爷我阅人无数,什么时候错过眼?你注意她那眼睛那鼻子,活脱脱美人胚子。”
杨启程一时没说话,想了想杨静母亲的那张脸。平心而论,她虽然气质艳俗,皮相确实还不错。
然而一个女人要是命不好,再摊上一张过于漂亮的皮囊,未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杨静买烟回来,杨启程和缸子各抽完一支,准备散场回家。
缸子将买单的小票翻过来,刷刷写了一串号码,递给杨静,笑说:“妹子,我也是你哥,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我罩你!”
“罩个屁,自己都他妈朝不保夕。”
“杨启程我日你大爷,能不能不拆老子台!”
回去路上,天已经全黑了。路边店里的灯逶迤一线,照亮前路。
杨启程手里夹着烟,火星忽明忽灭。
他似乎有心事,半天没抽上一口。
杨静跟在他后面,前方吹来的风将烟味送进她鼻腔,浓烈,但似乎并没有她印象中的那样讨厌。
快走到巷子口时,杨启程陡然停下脚步,杨静也赶紧刹住。
“你爷爷住哪儿?”
杨静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我不知道,我只有他电话。”
“多少?我给他打一个。”
杨静沉默了几秒,“他不会来的。”
静了一会儿,杨启程又问:“你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