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言本该解释点什么,依他的聪慧,随随便便也能答出一句:“那是因为太想你,想到魂不守舍了。”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南桥,片刻后粲然一笑,眉梢眼角都染上了难以言喻的笑意。
“所以真的认不出我了?居然连解释也没有一句?”南桥瞪大了眼睛。
却见易嘉言忽然间张开双臂,笑着唤她一声:“来。”
那样一个笑容像是皑皑积雪之上的一轮暖阳,足以融化寒冬里最顽固的坚冰,又何况是这胸腔里一颗炽热的心?
南桥手一松,那只小小的行李箱闷响一声,被人无情地扔在了地上。箱子的主人笑成了傻瓜,没头没脑地奔进了那个朝她张开的怀抱里。
察觉到自己被箍得紧紧的,她也用力回抱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易嘉言,我好想你。”
他说:“我也是。”
“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
“我也是。”
“可是你老不回来,我只好,只好亲自来找你了。”她抱得更紧了。
小小的姑娘像是一只无尾熊,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挂在他身上,软软地说着自己的依赖与思念。易嘉言难以克制,手臂一伸,按亮了电梯的按钮。
片刻后,门开了,他抱着他的小姑娘,拎起地上的行李箱,一言不发地闪身进了电梯。
门再次合上的第一刻,南桥抬头看他,却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神色,就被一片温柔的阴影笼住。他低下头来,不置一词地吻住了她的唇。
想念的力量足以把温柔的亲吻也变得轰轰烈烈。
辗转反复,唇齿相依,气息交融,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