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沉默片刻,才轻声说:“就好像你守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眼里一直都只有南桥,那你又是为什么这么眼巴巴地等着我?”
刹那间,电话那头没了任何声音,前一刻还在歇斯底里的人像是被按下消音键,失去了语言能力。
沈茜拿着手机,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
他竟然一直都知道。
是,她来北市并不完全是为了南桥,而是为了他。因为他来了,所以她来了。
不是因为南桥心有所属,所以才在和她重逢的半年后才告诉靳远这个消息,而是因为舍不得,因为私心里其实并不希望他们也重逢。
其实她一直在盼着有一天,有一天靳远回过头来,发现是她一直陪在他身旁。
……
脑子里纷纷杂杂的念头乱成一团,而她听到靳远平静地说出了结束语:“就这样吧,我到机场了,有什么事情再联系。”
她还未曾来得及再说上一个字,通话就终止了。
另一头,易嘉言与南桥相拥而眠一整夜,人生里头一次共同睡在同一张c黄上,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失去了那种平和喜悦的心情。
楼下的记者不知道走了没,南桥只是缩在他的怀里,慢慢地放松下来。
但睡着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地紧张,每每醒过来时,都会又惊又怕地回想起那则新闻,忍不住去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有什么新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