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了句:“艹,这破门!”
郑西谊迅速把南风又推回他屋内,低声命令:“把门反锁好!”
她捧着那堆衣物飞快往自己屋里跑。
男人从一楼踉踉跄跄走到二楼,开始对着她的房门一下一下用力拍起来:“开门!”
郑西谊坐在黑暗里,紧紧抱着那堆柔软的还带着清香的衣服,一动不动。
门已经反锁好了,她死也不会打开。
“艹,装死?你老子回来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把门打开!”脏话声一句接一句,男人从拍门变成踹门。
厚实的木门是后来换的,经过加固和双重门锁两道关卡,理应让人放心。
可郑西谊听着门不断晃动,锁也在咔咔作响。
她一声不吭坐在那,死死抱着衣服。
片刻后,男人用力踹了一脚门,又去南风的门口继续重复同样的动作。
他骂骂咧咧地撒着酒疯:“都跟你妈一个德行!吃老子的,用老子的,到头来不认老子!行啊,有本事不开门,有本事别花老子的钱!”
郑西谊坐在黑暗里,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也是同样的夜晚,醉酒的男人归来,将女人打得遍体鳞伤。女人明明事先将她和南风都关在卧室里,嘱咐他们千万别出去,可她听见女人在外面大声哭喊,终于忍不住开门冲了出去。
她亲眼看见女人被状似疯癫的男人推下了楼梯,像只破破烂烂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郑西谊也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用娇弱纤细的胳膊对着男人拳打脚踢:“不许你打我妈!不许你打她!”
可男人一把抓起她的头发,连带着她整个人一起,朝着墙上重重推搡过去。
天旋地转间,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痛,大脑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跪倒在地,头部受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