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些时候,周笙笙总是好笑地觉得,好像不管她怎么改头换面,这家咖啡店都遗世独立地存在着,店里的人一如既往接纳她,毫无保留对她友善又温柔。
麻将打着打着,她忽然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你好,请问是周安安吗?”
“对,我是。请问你哪位?”
“我申通快递的,你到底在哪个位置啊???”小哥的声音特别急促,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照着包裹上的那串字念道,“北市景顺大道二段第三个红绿灯口。第三个红绿灯口是什么东西?卧槽你是交警吗?收件地址还有这么写的???我在这儿都找了三圈了,没看见有交警执勤的啊!”
“……”周笙笙一头雾水,“可我没有快递啊——”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记起来了。昨晚,某医生貌似发过一串疑似快递单号的数字过来。
“那你等等,我现在过来拿啊。”她扔下麻将桌,嘱咐店长先帮她打着。
十分钟后,她骑着自行车在那个红绿灯口见到了风中凌乱的快递小哥。小哥含泪把快递送到她手里,抹了把泪:“小姐姐,求你下次填单子的时候尽量找个能避风的地方行吗?”
她一边心虚地道歉,一边签收了包裹,满头黑线。
所以陆嘉川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把收件地址写在了前两次送她回来分别的路口……
她摇摇那只包得很好的盒子,沉甸甸的,晃起来有闷闷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一路又载着快递回到店里,正好看见店长被一群人虐哭,泪眼汪汪地掏口袋给大家看,表示自己真的没钱了。她哈哈笑着钻进更衣室,拆开了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