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非一听脸一热,说:“都这样了,你还打趣我。”
陆啸昆看他是真臊,于是就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呢,脸皮真比女的还薄。”
“我也没想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呢,原来很老实的一个人,难道因为知道我是男的,就变这样了?”
没想到陆啸昆却承认说:“那是自然了。原来你在我心里,是王家的小姐,千金之体,我自然要供着你,说话也要谨慎,闺阁小姐总是要有几分讲究的,我也不能胡乱说话。如今知道你是男的,大家都是老爷们,有什么不能说的,所以我才说我这是好事,你不用装,我也不用端着了。”
宋安非其实很喜欢这样不拘小节,显得很爷们的陆啸昆,但是他口不对心,嘴上却说:“那我以后说的话,你也不用听了,我有了把柄在你手里,只能老老实实听你的了。”
“什么把柄不把柄,你看你说话……”陆啸昆立即露出嘴拙的样子来,说:“你比我强,我只是个粗人,很多事,自然还是听你的。”
宋安非心里高兴,只是脸上沉静,掀开锅,舀出热水来,自己跟壮壮洗漱了,又让陆啸昆洗,陆啸昆说:“我早洗了,不然怎么做饭呢。”
“用冷水?”
陆啸昆点头,宋安非说:“你说你经常沾冷水的人,手怎么就没冻呢。”
“我是粗人,从小就惯了的,不觉得冷。哪像你,细皮嫩肉的。”
“其实我也经常干活的,我母亲身体不好,家里做饭洗衣都是我,只是我们那里不像这边这么冷,我以前手从来没冻伤过。”
“等吃了饭,我就去大夫那帮你买点冻疮药,抹了就好了,他家祖传的秘方,很管用。”
宋安非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说:“穷苦命,早晚都是要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