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院里的教养嬷嬷个顶个是势利眼,没有人会对贵族oga滥用私刑,受穿着教养院的统一制服,托着下巴坐在改造室里,百无聊赖地听教养嬷嬷上课,他前后左右都是犯错的oga。

这时,窗外有光亮闪过。

那是一种专门的军用照明装置,受看见那笔直而明亮的光束划破黑暗,有规律地左兜三圈,右兜三圈,停歇片刻之后,又是左兜三圈,右兜三圈。

受的瞳仁中光线闪动。

为确保未婚oga们的贞洁,受就读的学校在周一到周五禁止校内学生使用各种类型的通信装置,以最大程度地防止这些春心萌动的小oga们搞出什么事端。所以每当攻来到o子学院围墙外,他都会用这种方式给受传消息,而受一看见夜空中摇曳的光柱就会偷偷溜出学校与攻见面。

在那些夜晚,攻会开着飞梭车带他去黑市。

夜色中如暗河般绵延流淌的路,通向自由。

——我来了。

夜空中的光柱传达着这样的讯息,一如往昔。

受眼望窗外,轻轻笑了一声。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oga也好奇地朝外张望,这个oga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眼睛明亮,身材瘦弱,露在外面的手腕依稀残留着藤条鞭打的痕迹——教养嬷嬷们钟爱各种古老的体罚方式,因为这些原始而野蛮的手法比起说教更有威慑力,也更能满足他们的施虐欲,虽然在人权法中这是被明令禁止的,但被禁锢在教养院中的贫民oga显然无处申诉。

他们两个人同时望着窗外发呆,教养嬷嬷走过来,用藤条狠狠抽击他们的桌子,语气冷硬得像具冰冻的尸体:“卡特,去训诫室。”

那个小oga惊得一激灵,颤抖着站起来。

受抱着怀,很不文雅地岔开双腿,用教养嬷嬷深恶痛绝的姿势四仰八叉地坐着,挑衅地看着嬷嬷,道:“我们只是往窗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