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卖假抑制剂。

卖真抑制剂是重罪,卖假抑制剂则是可以从轻发落的欺诈罪,况且已婚oga私购抑制剂本身就是犯罪,往往被坑了也不敢声张,更无法采取暴力手段报复,软柿子十分好捏。但这样的变化是在半年前才渐渐开始发生的,尚未来得及在oga群体中扩散开。

也就是说,受和攻对“黑市抑制剂有很高的坑爹率”一事没有切实的了解……

攻受形婚后,攻满肚子不情愿地去黑市给受买抑制剂。

第二章

攻把黑市买来的抑制剂交给受,受如往常一般服下。

转眼就是十几天过去,无事发生……

攻虽然躁动得搞坏了两个飞机杯,但刨除alpha发情时的生理性暴躁,攻骨子里是一个温柔且有同理心的人。

他揣摩受的心理,觉得受身为一个不能装b的oga,生活在一个对oga来说苛刻又压抑的社会中,难得有机会接触真正喜欢又有天赋的事物——也就是机甲——自然会全情投入,将生命中一切被压抑的热情都注入到机甲事业上,无暇他顾。

机甲是他热爱的事业,也是他对世界的抵抗。

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黑市赛场被受锤爆时的画面:一通凶悍利落的操作结束后,受掀开防护罩,从驾驶舱一跃而下,靴底敲击地面,发出喀喇一声脆响,循着那紧绷的靴筒向上看去,是受被机甲服收拢得劲瘦有力的腰身与四肢。他一步一步朝他的机甲走过来,毫无贵族风度地抬起一脚踏在机甲的膝盖上,明明是仰视着离地高度三米的驾驶舱,却满脸居高临下的神气,双眼灼亮得像只小狼。

——“你输了,叫爸爸。”

……如果没有被强迫叫爸爸的话,攻想自己一定会瞬间就爱上他。

不过叫了爸爸也没太大差别,只不过是爱上得稍微晚了一点——在攻习惯了流畅且没皮没脸地呼唤爸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