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小月~我错了,我刚才是被鬼附体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了,求你原谅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的控制不住,小月~~~小月~~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衍横不知道,他的耳朵和脑顶被破裂的脖子割破了皮肉,有血自他的头顶流倘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怀中月歌的面眸上,看见血的男人慌了,他以为是月歌哪里受了伤,一只大手颗抖着胡乱的为月歌擦抹着脸上的血泪,沙音低哑:“小月?小月?好多血,怎么好多血?你哪里受伤了?小月对不起~~对不起~”
迷迷糊糊的月歌半睁着眼睛,入目的是满脸血迹为他流泪的男人,他轻轻的嚅动嘴唇吐出字来:“啊横~对不起的是我,你、你没错,没错”
“小月~你不要在说话了,我马上要金哲来,我立刻要他来~”衍横说着打横将月歌抱起就往楼上的卧室走。
“鹅,鹅粪~~大鹅,阿衡~把咱们家周围洒上鹅粪,洒、洒上,在院子里养、啊鹅。”月歌断断续续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后在衍横的怀中昏了过去。
而此刻还在熟睡的夜螣却突兀的从梦中被惊喜,耳边是手机不停响起的电话铃声,搅碎了他脑中的清梦,夜螣皱眉抓起了电话,果然电话里传来的是麦森的声音:“夜螣,你这个混蛋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无故缺席就是违约,违约你懂吗?”
“违约金我赔!”夜螣说完便挂断了麦森的电话将手机关机,不知为何会莫名的心惊肉跳,他的红出事了。
月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他的祖屋,门边有猫妖狗奴在守护,他惊讶的瞪大眼睛,与夜螣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把阿衡怎么了?”
“红~~是我把你接回来的,我没有把他怎么样,就是把他抽晕了而已~”夜螣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试图蠕动蛇身往月歌的身边蹭过去。
“你被他发现是蛇了?”月歌大惊失色。
“你担心我是吗?”夜螣委屈地道,明明是强势的蛇妖非要在月歌的面前装的楚楚可怜:“我没有被他发现。”
“夜螣!”月歌十分的严肃看着夜螣唤道。
“嘿嘿~红~~”夜螣一听月歌在叫他急忙贱兮兮的挨了过来,艳红的蛇头不断的在月歌的胸前磨蹭着,没一会就把月歌圈在了他的身体中。
“我是认真的。”月歌目不转睛,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我们散了吧,我有罪,应该受到惩罚。”
“红?”蠢蛇竖起蛇身用懵懂的眼神望着下定决心的月歌。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已经不想在对你们任何人说了,夜螣,你回兽境吧,那里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以前的一切你就忘了吧。”月歌一直盯着夜螣的眼睛看,似是要望进男人的心底一般。
“你选他了是吗?”夜螣受到了伤害,蛇身不停的晃动着,似乎只有这样有能缓解他的疼痛:“你不要我了是吗?”又是情不自禁的爬上月歌的身子开始收缩蛇体:“今天之前的一切全是一场梦境对吗?”
不见月歌回答,夜螣心情沮丧地问道:“你爱我么?红~~~~?”
“爱!”月歌斩钉裁铁的回答不做任何犹豫:“可我更爱他。”
夜螣一颤,如果月歌没看错,蛇男的眼中氛氲了水色,他缓缓的松开缠在月歌身上的蛇身离开了月歌的身体:“红?你伤了我的心!”血红的鳞片闪烁奇光,正在月歌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后退,很快的,夜螣已经蛇行到了卧室的门边,他慢慢的盘缠上去,然后回头蛇头伤情地看着月歌:“我等你!我就守在你的近处等完你这一世!”
月歌觉得自己的心脏脱落了,这无情是这般有情有义,他的爱是博爱么?望着渐行渐远的蛇身月歌痛到已经没有眼泪可以落下来。
这一刻他竟如着了魔似的追随着那抹奇异之光走了过去,他走出了房门走进了庭院,他看着一尾血红的蟒蛇渐入雪色中,然后从头部开始化成了人形,很快的一头长发随风飘摇,然后是伟岸的身躯,有力的腰肢,那拖在身下的蛇尾也渐渐收了回去,很快的也幻化成男人笔直的双腿,那是他的蠢蛇,他的蛇男走了,走在寒风中,淹没在纷乱的雪花中,离自己而去。
月歌觉得自己变成了雪雕变成了刻石,他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这么伫立在门边远远地眺望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身影。
等衍横赶来的时候,月歌的头顶、发梢、眉眼口鼻、肩头、身上身下已经落满了积雪,金哲不可思议月歌的行径,他居然站着被冻晕了过去,幸亏衍横发现的及时否则他险些就丧命在这暴雪肆虐的天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