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方沅澧没大注意,一头撞上了江沨的后背,他的眼神顺着江沨的眼神看了过去。
前几排的位子都坐着人,农村人进城,又是尼龙袋子又是扁担的,眼看了两个衣着光鲜的人上车,大家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这两个男人跟这辆破破烂烂的班车格格不入。
江沨朝最后一排看了一眼,幸好是中午,后面几排都空着的,他拉着方沅澧在最后的角落坐了下来。
车里没有空调,座位还是厚重的棉套包裹着,车窗大开,一股股热风直往车子里钻,吹乱了两人的发型,连江沨的心都越吹越焦躁。
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说的哪一次?”
方沅澧茫然地看向江沨的侧脸,虽然江沨这句话说得突然,但是他知道江沨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怎么就还有好几次呢?
小时候的江沨比现在藏得住心事,比现在还有内敛,当初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对方沅澧承认自己喜欢他,大概是自卑多了一些,所以才难以启齿。
关于“喜欢”这个话题,方沅澧没有从江沨嘴里撬出答案来,方沅澧当时是不太高兴的,逮着机会了,就拐弯抹角地套江沨的话。
老实的人嘴巴最紧了,不愿意说的事,是怎么都不会开口的。
那天下午,天气依旧炎热,他带着方沅澧躲在只有他俩知道秘密基地,方沅澧不能闲着,闲着就爱作妖,作够了就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