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也是着急,一时间音调也提高了不少。
可叫方沅澧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他抬着下颚,哪有江沨对着他大呼小叫的份儿,“你吼我!”
他嗓门比江沨大得多,谁吼谁还说不一定呢。
方沅澧的脾气像是开了闸的大坝,逮住江沨一星半点儿的不是就无限放大。
“你凭什么管我去哪?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非得跟着你们这群乡巴佬遭这茬罪,别挡着我的道!”方沅澧性格拧巴的要命,他现在是横竖看江沨都不顺眼。
就方沅澧这性子,也就是遇上了江沨,换个人试试,看谁还围着他转,方沅澧也是个人精,人越是将就他,他越是得寸进尺。
得亏方沅澧尖酸刻薄的话听得多了,江沨也免疫了,只是手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知道,只要他服个软,跟方沅澧说几句好听。
方沅澧特别好哄,满足方沅澧那点虚荣心,死要面子,给足他面子就行。
头顶上斗大的太阳,晒得两人汗如雨下,他俩僵持了一阵,江沨总算是憋出一句讨好的话,“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稀罕,我…就是想带你出来玩…”
“哼。”方沅澧脸子一甩,但态度软了下来,既不闹着要走,也不顺着台阶下。
江沨顺势扯了扯方沅澧的胳膊,“走吧,你回卫生院也不好玩。”
嘴犟如方沅澧,“我看电视!”
江沨轻轻拉了一把方沅澧,方沅澧也跟着他慢吞吞地走着,这算是气消了,江沨劝道:“电视什么时候都能看啊,我们待会回去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