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有些迟疑指了指楼上,他不太想让方沅澧进去,太乱了,一想到方沅澧那种轻蔑,像是看垃圾堆的眼神,江沨心里火烧火燎的痒痒。
这上二楼的楼梯也修得不讲究,连个像样的扶手都没有,方沅澧靠着墙壁走,生怕一走神掉下去,嘴里还念叨,“你家里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听得江沨云里雾里的,什么安全,家里还翻新过,也没谁说过有什么不妥啊,他们也没摔着过,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
江沨的房间可以用鸡窝两字形容,换洗的衣裤到处都是,板凳也横七竖八地挡在路中间,方沅澧踏进房间时还愣了愣。
幸好江沨反应够快,飞快地将衣裤塞到看不到的地方,给方沅澧腾出坐的地方,又将窗户打开通通风。
方沅澧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他环视一周,哪怕江沨刚刚“收拾”了一番,还是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能矮个里面挑高个,赏脸走到江沨床边坐下。
江沨像是个仆人一样,自觉站在方沅澧身边,也没说找个凳子坐下,好像这不是他的房间,该是方沅澧的家。
对于江沨的表现,方沅澧很是满意,朝床里挪了一截儿,双脚离地,双腿晃悠。
乡下的床铺也看着都像是老古董,木质有栏杆的床,只有床板没有席梦思,一动还吱呀作响。
方沅澧奶奶家也是这样的床,方沅澧跟豌豆公主一样,这几天睡得他腰酸背痛。
看到江沨唯唯诺诺的半天也不知道说句好听的,方沅澧莫名的烦躁,甚至想迁怒于江沨。
不客气道:“我渴了。”
幸好江沨家有现成的凉茶,他赶紧下楼将搪瓷杯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