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看着张九,突然开口问:要是咱们被警察抓呢?敢开枪嘛?
张九很意外,他似乎不得不好好思考,然后:要是一两个放倒后咱们能跑,那没问题,如果是很多人围捕。。。。。。。其实还击没有意义,就是当场被打死。
高小山移开注视张九的目光,他语调轻柔,却有股执拗的亡命凶狠:我宁可被打死,也不会乖乖让他们抓让他们枪毙。
张九看着他:那就一起死,想想跟你一起死也挺激动的,巨他妈刺激。
高小山看着张九更加热烈兴奋的神情,他乐了,也随之亢奋,热烈,然后俩人狠命地吻在了一起。之后,高小山:别死不死的,咱走到今天就是为了活一百岁的。。。。。。可惜就是不能给我生孩子,浪费了多少种子。
张九:我就这么一个缺点,那你也不能嫌弃我啊。
高小山对张九的回答很意外,他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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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张九的手指已经恢复得相当好,已经开始做一点手指活动,小山也办好了一套新的身份。张九觉得他们第二天就可以动身离开这里,他研究了路线,先去孟萨那边,然后再决定是去泰国还是老挝或者就留在缅甸,还有回国也方便,他准备手完全好了就回去把钱拿出来。
高小山这一个星期却似乎住得还挺安逸悠闲,他说不着急,等张九这手指再养养好,或者他们先去曼德勒,那里有大医院,而且他熟悉,想干啥都方便。张九很吃惊高小山突然变卦,但小山强调这是因为张九发生断指意外。
不过张九还是同意去曼德勒,因为他想躲在这个缅甸大城市也好,而且那是个华人聚集的地方。他还想到高小山会在那里找个工作,俩人暂时住一段时间,可当他们到了曼德勒,张九发现高小山不但又租旅店住下,也根本就没想找个赚钱的事情做。张九说他们不能这么坐吃山空,高小山说他不但有目前这些现金,他还有个账户,钱花不完。
张九动一动极度不零活的左手,当初医生警告过他,手术恢复漫长,最少需要两三个月,而且就算痊愈也会影响到其他指头的灵活性。他说不上是不是后悔做再植手术,但至少此刻这手让他感觉很负担,他跟高小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他想稳定地住下一段时间,找活干,用辛苦挣下的钱过只属于俩人的平凡日子。
张九觉得自己那当初跟史人闹脾气认死理的劲头又回来了,只是高小山不是史仁,俩人的处境更不允许像之前那样随意折腾,所以张九收集了华人出租房信息,然后拉着高小山跟他一起看房,并租下一个带简单家具用具的房子。张九买了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并当天晚上,用依然伤痛的手做了一顿晚饭。高小山很意外,他跟着张九忙活,吃饭的时候,高小山特别高兴,他说完全没想到,恍惚有结婚成家的感觉。
张九边吃边说:咱们上次出来你说是度蜜月,现在可不就结婚成家了。
高小山看着闷头吃饭的张九,他凑过去搂他亲他,张九笑着推开他,说他忙活得刚屁股坐下来,肚子饿着呢,可高小山不让他吃,他夹一块肉用牙齿咬住然后送到张九的口中,逼着张九如此吃饭。
张九无奈,吃着笑着:把裤子脱了,放你鸡鸡上,就那个炒辣椒。
高小山:恶毒,那就不塞你嘴里了,塞你屁屁里。
俩人闹过,张九开口:我看报纸上有商店工厂招人搬运货物的,我明天想去试试。
高小山吃惊:你想那手术白做啊?你手不好用,再把人家东西给摔了,你赔得起嘛?。。。。。。你干嘛啊?咱又不缺钱。
张九: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就这么什么也不干,天天闲呆着,我不踏实,难受。。。。。。其实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来这里,寨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曼德勒,他们要是真想找咱们,也很容易找到。咱们就顶多在这里住两个月,等手完全好了,还是要离开。我想咱们踏踏实实隐居在一个地方,跟寨子里也不要有任何联系,靠自己挣的钱生活。
高小山没马上回答,他点燃一支香烟,然后他看着张九:你是不是想让我出去找事做?
张九微微愣了愣,他无法回答。
高小山皱着眉:你看我闲呆着难受是吗?觉得这么跟着我不踏实,用那些钱是他妈脏还是怎么着?
张九听傻了: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啊?
高小山:那我说错了吗?既然就临时住两月,你折腾租房子干嘛?你那手能找什么活?你不就是折腾我嘛?!
张九急了:我是真的想找个事情做! 。。。。。。咱俩每天住在酒店里,一天都说不上十句话,最多就是说吃饭去,带包烟回来,你跟我根本就没话说了,可只要手机上跟阿杰聊天,肯定是眉开眼笑,没完没了。你让我怎么踏实?! 说不定哪天你就自己跑回寨子了,你回去一切就跟从前一样,可以就当作从来没认识过我。可对于我,你就是全部,警察做不了了,回国也回不去了,还有个伤残的手,其实这些我都根本不在乎,但连俩人的感情都没了,我还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