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嘴被塞住，张九的呻吟变得沉闷，他甚至脑袋向后仰，好像难以承受的极度痛苦，却他的右手用力握着掐着高小山的大腿处，就连放到床上的那条腿都弯曲，像是要钩住高小山的身躯，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用左手去抓自己挺立的根，然后发出吼叫。

。。。。。。

完事后张九说没这么奇怪地爽过，因为都分不清是疼是爽，还有强力止痛药的头晕迷糊感。俩人搂抱着很快熟睡，但不久，高小山被张九推醒，他说小拇指让他疼醒，无法入睡。高小山很认真地研究了医生开的止痛药，似乎已经吃到了最大剂量，他建议去医院，张九说算了，就这么挺着吧，他不想去医院，那会让他觉得恐慌，不安全不踏实。

再之后高小山拉张九起来出去吃东西，张九说他疼得恶心，没食欲。于是高小山自己出去吃饭，回来时候带了些吃的喝的东西，张九也没碰，于是高小山自顾自地看起了电视，那似乎是个言情催泪的剧情，高小山看得挺投入，张九不喜欢也看不懂，他疼得连手机都拿不住。其实张九很想高小山搂住他，他们说说话，帮助他分散注意力，抵抗疼痛，可高小山明显更愿意轻松地喝着啤酒看电视。

张九再也忍不住，他也搞不清是疼的还是脆弱失望恼怒，眼泪直往上涌，不过他还是忍下了，因为这一切都他妈是他自己选的，为一个毒枭一个团伙首犯断指，跟着他躲避追捕，逃难。。。。。。。张九起身，他找到香烟，一个手费力点燃。。。。。。。

高小山从剧情里出来，他万分诧异地发现张九抽烟，于是上去一把夺下来，掐灭：你他妈的疯了，医生一再说不能抽烟，二手都不行，影响手指血循环不好就白做了。我都忍着一根没抽。

张九好像找到发泄的途径：谁不让你抽了，你外面抽去啊。你跟我在一起难受，你别回来算了。反正我他妈死了你也不在乎。

高小山看着张九满脸的汗水，连前额头发都湿润，眼睛都发红，他先是愣，然后他没好气地，却更像哀求：怎么了嘛？。。。。。。。我说去医院你不去，你想让我怎么着啊。

张九不说话了，他只能闭上眼，忍着剧痛，也是忍着心里难过。

沉默。过了一会，高小山凑过来：是不是疼得忍不了？

张九睁开眼看着他，终于可以发泄委屈般，回答：能忍，可太难受了，就差喊出来了。

高小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说：走，必须去医院，就不该出院。高小山说着，拿出一把枪装好，然后另外带上更多子弹。高小山接着：你不用怕，万一寨子里有人找到医院，咱也不会回去，想动手就都别活。

张九意外震惊，这和他脑子里想象的从此隐姓埋名过普通劳苦大众的日子差距是那么的巨大：你带枪出来了？带了几把？

高小山很随意：两把手枪，还有一把冲锋枪。子弹不少。

张九吞咽口水，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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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张九的伤口目前看都很好，并又做了消毒。疼痛可以考虑加大剂量注射吗啡一类的止痛药，但张九拒绝，他觉得那是鸦片，他不想要。医生说要不用局部麻醉的办法止痛，张九答应。

高小山不能理解既然伤口很好，在恢复中，怎么人会疼到那种地步，医生说断指在疼痛中可以算是最高级别的一种，甚至超过了癌症晚期的疼痛感。

等俩人再回到旅店，有效的麻醉作用让张九轻松了很多，他没食欲，却努力吃饭喝水，他希望自己马上回复，然后离开这里，去过他想要的生活。高小山此刻不看电视也不看手机了，他看着张九吃饭，然后收拾，之后帮张九冲了澡。他躺在他身边，还攥着张九的右手。

高小山想着什么：拔指甲时候医生给你用的是不是就是吗啡那种东西，你不是基本上不疼嘛。

张九微微一笑：那时候我狗屁也不知道，根本不知道用了药，就想着只要不再被逼供，也许还会看见你，想着自己能换身衣服干净点。。。。。。我真是疯了，都到那份上了，还想浪漫想男人呢。。。。。。可也没想错啊，你能背着所有那些恨不得我疼死的人偷偷给我用麻醉药。。。。。。张九说得情绪高涨起来，他举着左手，翻身趴到高小山身上。

高小山抓住他的左手腕，控制着，防止触碰到任何地方。

张九热烈又迷恋地看着高小山：如果寨子里的人真来找咱们，你会打死他们？

高小山：阿杰肯定不会要杀我们，其他人。。。。。。他要想打死你我，我不打死他我还亲他啊。

张九苦笑，却更是喜欢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