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愣在那里，他似乎看到高小山说话时，那团伙老大阴冷的目光，虽然不至于流泪什么的，可那种委屈让张九感觉他拼尽了一切，却最后一无所有。张九不知道是自己终于成长成熟了，还是高小山的话，目前的局面让他太痛苦，又非常危急，他竟然没吭声，不要说跟高小山争吵耍脾气，就是辩解，他都说不出来。

张九站起来，离开身边的高小山。

高小山皱眉：哪儿去啊？

张九是冲门的方向走，然后他停下，在身上摸香烟，然后点燃，吸了一口，他发现他根本没地方去，不得不转身往屋子里走，最后他坐在了床边。

高小山顿时意识到什么，他也离开沙发，坐到床边，顺手搂住张九。张九僵着身子，只顾抽烟，然后弯下腰，胳膊肘撑在大腿上，有些像当他听到自己是被杨大海送来的口供，一切都是骗局那个时刻，只是下意识弯腰，却说不出话。高小山也随之弯腰，更劲地搂住张九：九儿。。。。。。

张九打断：如果今天，到这份上，你觉得我想背叛出卖你想害你。。。。。。。。我真是死的心都有。。。。。

高小山明显急躁，恼火，他想起一句说一句地：我没有！。。。。。。我他妈是自己接二连三的出错，非他妈絮絮叨叨劝他们不能再劫船。。。。。。。也许就不该留下参与劫船。。。。。。。我肯定不能抛下你，可真离开这里，其实我也舍不得。。。。。。。

张九愣了，他扭头，看着小山。高小山却说着笑了，他抽回楼住张九的手臂：这样也他妈挺好，我就是不想走都得走了。

张九：后悔吗?。。。。。。 我是说从杀杨大海到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高小山没马上回答，他似乎真的想了想，然后他注视着凝视他的张九，他不自觉地又热烈起来，并慢条斯理地：我要是后悔我是孙子。

张九扔了烟头，一把搂住高小山，他感情汹涌，却只能咬牙切齿般：就你这性子，真能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