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山：找机会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也有可能。

良哥点头，之后问关于张九怎么解决。

高小山回答：先留着他。马上让他回去做眼线我还不放心，他恨死了杨大海，再把杨大海给卖了。。。。。。。

良哥看看高小山，虽然阴冷，但也真诚地：要我说，舍了算了，没太大用处，还不放心。

高小山没说话。

吕良想起什么，一笑：你是不是想留个天天晚上打通关的？

高小山笑笑，还是没说话。

吕良：别说他是个人妖，他就算是个女的，一个被整尿了的条子，还被轮过，要我我不留，等于是个残花败柳，让爷们没面子。

高小山还是没马上回答，然后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看着吕良：我要非留不可呢？

良哥先是一惊，然后明显让步地，笑了：那谁还能管得了你。

高小山笑了：先留着观察观察，是不是送回去再说。咱不能就杨大海一棵树上吊死，他是纯粹冲着钱去，自己也吓得半死，说不定哪天再骗一笔钱就来个人间蒸发。。。。。。。这个张九，要不是最后被轮得受不了招了，其实是挺死心眼的一个人，如果真能回去给咱们做事，比杨大海好用。

吕良听着，很认真地想着：。。。。。可怎么送回去？卧底差不多死光了，他回去怎么交代？

高小山：不是还有大许。办法永远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想总会有，到时候再说。对了，这个大许现在也不能用，不好说他是不是为了保自己诈降，以后所有送货过境的人，选好给我看一下，确定万无一失。

吕良笑了：小山我发现你有时候多疑心细得很。。。。。。。卧底都抓出来你还不放心。

高小山又习惯性皱眉，一笑：没办法，必须的。

78

对于当天中午那场轮奸未遂招供戏，张九回想起来倒觉得有点搞笑。他印象中用绑着的双腿踢高小山那两脚，踢得非常狠，然后高小山给他的那几个嘴巴也过瘾。。。。。。张九很诧异人的奇妙，他以为做这戏需要承受跟之前一样巨大耻辱和痛苦，可发现演戏就是演戏，所以那些演员无论演了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可其实他们根本体会不到那其中的真实滋味。

虽然现在张九只希望看到高小山被绳之以法，甚至被枪毙被注射，也非常厌恶抵触和他有任何身体的接触，可张九不得不承认，高小山当众脱他裤子没给他带来一丝的恐惧，愤怒，和那种想杀人想自杀的痛苦。这似乎基于一种信任，就好像当第一次高小山叫住他，解开他的上衣，脱掉他的裤子，他粗鲁而暴力，可张九却心甘情愿被他摆布。。。。。。。

信任。。。。。张九顿时想到这份信任换来的仅仅是被哄骗，被算计，被酷刑，被轮奸。。。。。。张九让自己清醒，继续思考他该如何接下来的行动。

张九还记得在专案组培训的时候，对于昆山这个犯罪集团是否要跨国破获是有很大分歧的，因为基于各种顾虑。那么现在，张九已经确定这是个中国人掌控的犯罪团伙，首犯是高小山。在他们手里，至少牺牲了四位警察。接下来张九要了解的是，他们与当地地方军政府势力关系有多深，他们是否果真做毒品以外的军火买卖，他们在国内的军火接货分销网络，这个寨子据点的准确位置等等。张九想的已经不仅仅是破获贩毒，他要搜集到足够的，强有力的信息，证明这个团伙对于境内安定团结和谐造成巨大危害，让上面能下决心和缅甸合作，铲除这个毒瘤。

张九还想到目前仅存的两个卧底。按高小山说的，大许杀了两个警察，铁了心跟了他们，可自己也将面临亲手杀了阿泰，所以大许是果真降了还是为了绝地反击。。。。。。还有李成，张九依然觉得这个人有可能保不住，或许是高小山试探自己的棋子。而就算他不被暴露，张九又想到轮奸的恶梦，想到把他作为战友一起合作。。。。。张九一阵恶寒。。。。。

傍晚的时候，关押张九的门已经变得大敞开着，门口也没有人，之后有人送来晚饭。护士告诉张九，除了医治，从现在开始，他会做护理的工作照顾他的生活，张九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讲。

张九说他虽然手脚有点不方便，但自理完全没问题。之后张九有意跟护士聊了起来，张九以为之前的医生和这个护士能来到寨子，一定关系很深，可发现护士好像训练有素，只是说他有四分之一华人血统，所以可以讲很好的中文。出诊费用很高，做额外护理会有双倍的报酬。

有人来在房间里安放了电视并留了一大堆光盘，张九此刻才恍惚再次确认了他的恶梦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