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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日/小黄 筱禾 941 字 7个月前

高小山也淫笑:哥咱不说这个行不。说实话,我是真想先用他挖出卧底,以后能给咱做个眼线,象杨大海那样。

良哥:我看他够呛能开口,死硬。

高小山变得狠绝的语气:他不怕打,没准怕轮呢,先轮了再说。

良哥再次笑起来:小山,我发现你。。。。。。吕良没说下去,却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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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在那晚和高小山谈过之后,他绝望惶恐。他在恐惧中将信将疑地等到了第二天。那一天很平静,除了护士的照顾,看守也丝毫没为难张九,他有什么要求,比如吃东西,上厕所,抽烟都马上满足他,甚至答应了他要换条裤子的要求,有人给他取来张九自己的衣物。

张九想不明白高小山究竟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情分还是纯粹地欺骗自己为了口供,但当他确定那天不会有轮奸,也真的没人敢冲进来随便把自己打一顿,自己是被照顾,被呵护。。。。。。。。张九突然心里难过,他回想自己和高小山的对话,他不应该提警察,更不应该说轮奸都是高小山想出来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有很多的不应该,太不应该,因为那些话可能会让高小山难过,而假如高小山真的难过,他张九只会更加难过。。。。。。。。

那个晚上,张九几乎动心请护士或者看守告诉高小山,他想见他。张九完全确定,只要他开口,高小山一定会见他,就象他要抽烟,他就一定会给他点燃,帮他拿着,掸掉烟灰。。。。。。。。可张九想,他见了他该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

此刻张九都已经说不清楚为了什么而坚持,是他作为警察的职责和神圣使命?是他虽然是个小同志却也从小有做英雄的情节?是要保护那些根本不认识,参与刑讯折磨自己的同事?是那曾经最强烈的,不让杨大海高小山得逞的恨。。。。。。。张九说不清楚,但他脑子里很清楚的是,他不能说。老袁已经被他无意中暴露而生死未卜,主动说出其他警察卧底。。。。。。只要他张九还有最后一点清醒意识,他都不能那么做。

命中欠日的张九心想,自己真是不适合做警察,更做不了英雄,他就适合做gay。因为此时此刻,他尽管对自己活下来根本不抱幻想,也依然害怕会被刑讯甚至轮奸,但他就是在无法入睡的夜晚,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去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比如那天晚上,当张九大胆地用舌头撬开高小山的牙齿,当高小山似乎是不接受地躲闪后。。。。。。高小山热烈地看着张九,然后低下头带着让张九晕眩的酒醉的雄性的热浪气息,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鼻尖,他的眼睛,再用舌头自他眼睛,鼻梁,嘴唇顺序地舔下来,然后象一个勇猛的入侵者,用他湿润温热的唇和舌头,开启了张九早已因瘫软如泥而只会享受感受的嘴唇,张九被征服又不顾一切地和他交织在一起。

他被他紧紧地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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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在第二天中午被带出去的时候,他开始紧张恐惧,因为是相似的时间,相似的手法,同样看不到高小山。但张九在绝望中想的是被刑讯,也许拔了全部的指甲,也许。。。。。。就真的让他被刑讯至死,成全了他。。。。。。。

张九被带到他之前遭受刑讯住的房间,他看到良哥,小夏,阿杰,他看到小夏和阿杰对他面带怪异的潜藏般微笑。。。。。。。没有他曾熟记的面孔来协助施刑,张九一时有些发懵。。。。。。

然而当有人说把衣服脱光后,张九不但没有照做,还把凑到他身边的人推搡着推开。那几个人里大多是本地人,个子偏矮,张九比他们高出不少。当他们一起扑上来扒张九的衣服时,张九就象疯了一样跟他们扭打起来。。。。。。

所有人,包括吕良他们都很意外,因为张九除了受刑时候会因无法忍受而本能挣扎,其他时候他从来不挣扎,哪怕让他躺在受刑的床上,哪怕把他捆起来。而此刻他脚趾手指带着重伤,他却根本毫不顾及,绑住的纱布全都挣扎掉了。

张九反抗挣扎的力度惊人,在那些人费了很大的劲将他衣服全部扒光后,却无法固定在床上。所以只能上身连身体带胳膊一起,死死地捆到木板床上,勒了七八道绳索。可张九将自己的头用尽全力向后撞击,吓得所有人叫嚷着“固定他的头”,并用绳子从额头以及嘴,下巴的部位勒住。

腿部还没有固定,所有人都已经大汗淋漓,需要片刻喘息。

小夏看看张九的脸:头绑成这样真够吓人的,这能硬起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