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许话音未落,吴尘就要往外跑,然后马上被人按住,吴尘拼命挣扎,开始哭泣。
高小山明显脸上带出欣喜的笑容,他对大许说: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里大伙一员。。。。。。这么着,咱们得有个仪式,也让缅甸人泰国人服气,老袁我交给你。
大许大喜过望,所以目光更加凶狠地来到老袁跟前,拿起地上的锤子疯狂猛砸。老袁并没有受到任何致命一击,最后停止了心跳。
高小山看着一屋子的人,然后开口:卧底条子藏这里的事,没有大张旗鼓地告诉大家,就是怕大家相互猜疑,伤了兄弟感情。现在基本水落石出,大伙就踏实放心。不想再被那些当官的,祸害老百姓的人害得没命,大许就是榜样。只要你跟我实说了,我高小山可以拿我老爹老娘保证,你就是我兄弟。
高小山一说完,并没有期待什么,就让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吴尘被带走时候,哭喊着他跟随山哥。老袁尸体被清理。张九依然被扶着,坐在椅子上。
良哥小夏阿原都很兴奋,说明天继续这么搞张九搞吴尘,剩下三个就都出来了。
高小山也很高兴,他微微一笑,说:诈就只能诈一次,这招不能再用。
高小山从进来就一直没看张九,他依然不看,只是问医生,张九怎么样。医生回答: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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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山不得不来到张九面前,张九昏睡般坐在那里。无论是他头发脏乱,胡子拉碴,嘴唇干裂的脸,还是脚上没了趾甲血糊糊的脚趾,高小山发觉自己是真的平静,完全不象昨天,似乎因为此刻,高小山心里有数。
“别说,这假娘们还真是不怕疼。估计都给他拔了也白费。”小夏说。
医生说张九因为之前的感冒,所以体温很高。另外心跳脉搏都不是很好。
高小山请医生为张九医治感冒,处理消毒伤口,养几天。然后他对良哥说等几天,就散出话,条子发烧昏迷,等不昏迷了就知道了其他卧底。肯定有人受不了会自己冒出来。
良哥笑起来:小山你他妈的在咱们这里混都屈才了。
高小山也顿时又高兴得意起来,他微微笑。
此刻张九睁开眼睛,抬头,他恍惚迷离地扫着眼前的人,然后盯住了高小山。
高小山象被蛰了一样,扭过头,然后转过身。他听助理医生问要不要给他打麻药,因为这样的外伤清洗上药会非常疼。
高小山和良哥同时回答:要,不用。
良哥:他到现在还一个没招呢!他不是不怕疼吗,让他疼死,看他说不说。
阿原:是啊,再说杰哥那还受苦呢,能让他舒服了。
高小山看着良哥小夏阿原等吃惊意外,不解地看着他,高小山对大家一笑。
离开吕良等人,高小山想了想给医生打了电话。他先是询问张九的病情和处治,然后他请医生用麻药止痛片,但不要说出去。
高小山挂了电话,他觉得自己这事情做得特不聪明,没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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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主动思考能力了,他只有被动感知。他记得他双脚双手疼到两个耳朵里有轰鸣声,眼前火光晃动然后一片漆黑,接着有人在他耳边喊山哥,后来他还看到了高小山,他闻到了消毒水酒精等味道,他没觉得自己哭,却感觉眼泪鼻涕不断往下淌,后来他躺到一张床上,那是一张真正的床,柔软有被褥,不是之前的光木板。他看到挂着的吊瓶,他似乎又看到了高小山,后来好像他有些昏沉,痛感弱了,甚至消失了。。。。。张九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
凌晨的时候,张九被尿憋醒,他努力看看四周。他判断出自己没有被捆绑,判断出这是他被抓回来当天晚上呆的房间,有椅子,有桌子,还有床。。。。。。。他还和高小山说过话,只是感觉很久远,好像很多年前。。。。。。
再清醒一些,张九想明白这不过是两三天前的事,他费劲地看看自己被包起来的手指头,想动一动没有知觉的脚,那是昨天的事。。。。。。。张九扭头看看窗外,又是新的一天,然后到了中午,他会被拉出去。。。。。。。他依然无法想像他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但他已经非常容易想像,剧烈的痛苦,铺天盖地,那些卧底,那些同仁,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让他生不如死。。。。。。。
张九挣扎着起身,他不顾包裹着的双脚触碰地面的疼痛,他直奔窗户那里,他记得这里是二楼,他想从那里跳出去。。。。。。
张九还没有走到窗户,脚趾钻心的疼腿一软而跪到了地上,之后有人进来,他又被弄回到床上。后来进来一个很斯文的男人,他告诉张九他是助理医生,问张九感觉怎么样。张九张嘴,却喉咙哑得发不出声音,他勉强地问医生,能不能让他去厕所,他不想尿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