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躺在宿舍床上失眠了大半宿。他开始想的是杨队这是玩够了,本来人家就是直男,对这种事只是能接受,偶尔换口味调剂一下。到了后半夜,张九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此刻,他已经没用了。。。。。。。
第二天一上班,薛队就召集张九,杨大海开了个碰头会,再次讨论张九从拘留所出来,然后和线人接头等等一系列细节问题。
薛队:那就是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一直不让你接触其他人,只是带货找买家。
张九点头:刘组长说取得那边信任然后带我过去认识更多人没那么容易,也许一直在这边帮着贩毒,我会尽可能见机行事。
杨大海:无论如何,安全第一,有机会过去那边就一定抓住,没机会也不要硬来。
张九看看大海,微微点头。
薛成思考着什么,再次发问:那失联的六个人具体情况是专案组告诉你的?
张九摇头:除了刘组长,专案组其他人应该是不知道这六个人的情况。而且刘组长根本就没在专案组提这件事,只是说我派到缅甸那边。他说为了我的安全,也为了那六位同志的安全。
薛队依然皱眉,不屑的:。。。。。。。哼,现在怕了?不是之前跃跃欲试嘛,想出这么没大脑胡来的方案。。。。。
张九听着,偷偷瞥了杨大海一眼。杨队本是低着头,他抬头时正好看到张九,好像被惊吓着,愣了愣,但随即对张九惨淡一笑。
张九看在眼里,他忘记了被利用的感觉,甚至心疼起来,这和按住自己头为其口交时霸道的杨大海反差是那么大。张九要去冒险,帮杨大海扬眉吐气,重震雄风。张九不认为这雄风和性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对杨大海有了那么点真情,他也只是追求别人对自己的那么点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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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开始扮演起他的角色:李展鹏,这个从某大城市到云南装逼找感觉的歌唱艺术青年。以后因为入不敷出生活窘迫,参与了某次销赃,以及间接拐卖东南亚妇女,被拘留了多次,而这一次在拘留所,他通过难友,准备出来后做一笔帮助从缅甸那边藏毒入境的买卖,而发一笔小财。
张九真正的有了神奇的感觉,他就这样从内到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坐在破烂的出租小屋内一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边拿着麦克风哼唱着歌曲。饿了,就走到小街上买方便面火腿肠,和必不可少的啤酒。
已经通过电话,说好的联系人一个星期也没来找张九,张九又不能跟任何人联系,就这么干等着。张九想好,如何再没人找他,他就超市里偷吃的去,因为他手里就剩两百多块钱了。万一被打或被抓到派出所,都只会让他的身份更真实。
晚上躺在床上,张九想得最多的是刘组长,比如他告诉张九,这种卧底工作如果时间长了是对人意志的考验,戏演多了,入戏了,有人会忘记真实的自己,更习惯做个毒贩子,等等。
薛队后来又找张九单独谈过一次话,他告诉张九,他只要还有人身自由,并且在中国境内,他就是安全的。如果他感觉有问题,不一定要跟着那些人离境,完全可以启动紧急求助。
“任务完不成最坏的结果是你干不了警察丢了饭碗从这滚蛋,如果有危险逞强,一念之差能让你送命。”薛队说。
这时张九已经不那么坚定薛成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计划拆台,他处处说话没正能量更没人情味中,却让张九小有感动,所以他点头,回答:谢谢您。
杨大海没再主动找过张九。张九气愤又委屈地想,自己这是要为了他上战场了,他总该说点什么吧。于是张九发了短信:临走就不说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大海回:祝你凯旋而归。
张九呆呆地看着短信,低声自言自语:我操你妈呀。
深夜外面风大,那破房子吱扭地响,张九睡不着,只能继续胡思乱想。
史仁发过短信后就没再有任何动静。张九想他要真关心自己,在意自己,有诚意,完全可以再来个短信,或者再打一个电话。到那时候,他一定会接听或者回复他,并告诉他,他要走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所以此人那些不值钱的情意是多么的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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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张九接到电话。紧接着,一个叫阿原的人来到张九住处,并带来了另外两个人,说也是这次一起挣钱的。接着他们开始商量过境的事。
三天之后,阿原带张九和另外那两个人骑两辆电动车来到缅甸,并住在一处当地人的家里。
张九和那两个同伙一直等阿原带货回来。以张九的从头到尾留心的观察,这两个人确实和张九一样的目的,只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他们对张九很好奇,问这问那,听说张九过去在酒吧表演,还让张九唱歌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