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语气,却隐隐带着一股霸道。
抿了抿唇,阮夏缓缓抬头望向他:“顾远,你真狠!你就不担心我承受不住先倒下?”
望着她的眼神隐隐带了一丝笑意:“我看上的女人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我太了解你了,倔强得不像话,如果你心中还在意我,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你也会千方百计地要确定我是否健在,如果不在意,那这对你就更加无关痛痒了。不偶尔对你狠一点,你会对我狠一辈子。”
阮夏愣了愣,而后再次缓缓埋入他的怀中,轻声开口:“对不起!”
声音很轻,但很真。
抱着她的身子僵了僵,顾远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揉弄着,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阮夏,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不要再缩回你的世界里了,嗯?”
“嗯。”阮夏轻应,“顾远,之前我一直只为自己着想,从没站在你的立场考虑过,我没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失去过的感觉,所以我没办法对你的恐惧感同身受,但现在,”
阮夏抬起头,如水清眸透着一股坚定,“我也没办法像以前标榜的那样潇洒了,我也放不了手了。”
顾远眼底的笑意加深:“我很高兴,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是否应该和我交代清楚你和安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对她又是保持着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想再做个局外人。”
顾远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别瞎想,至始至终,我和她,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兄妹,都是为了逃避彼此家族的逼婚又正好没遇着喜欢的人才会假装在一起的,虽然那几年一起在了外,但都是各过各的生活,鲜少聚在一起。这次出事,因为两家是世家,所以她知道我受伤不奇怪,当初让她把东西交给你,也是因为你们也恰好认识。”
阮夏不自觉地瘪了瘪嘴:“可是,你看她的眼神也很宠溺的样子,不像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像上次那些报导……”
“阮夏,我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她也有过生命垂危的时刻,但那时我只是怜惜,但同样的情景发生在你身上时,却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一般,这里,”
顾远将她的手放在心口脉搏跳动的地方,“会痛!”
感受着掌心下的跳动,阮夏缓缓抬头望向他:
“顾远,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问你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介意。你也说过了,我是很倔强的,既然我已经决定不放手,我自然不会再轻易为那些流言蜚语所打败。尽管一时半会我不能做到完全不介意,但我会试着去慢慢放开所有的心结。”
顾远定定地望着她,黑亮的双眸清光流转,淡淡的喜意漫天而来,阮夏没分辨出那黑眸中流转的清光之前,双唇已被他俯下的薄唇紧紧攫住,辗转吸吮,将她带入他掀起的漫天情潮中……
因为已经签了合约,顾远在巴黎的事已经基本结束,顾远用了四天陪阮夏将巴黎游了个遍,本来打算玩够一周再回了,但阮夏放心不下儿子,顾远拗不过她,只好在第五天便陪她收拾行囊回了。
刚下飞机,阮夏便很意外地看到了在机场接机的顾振海以及顾远的父母。
想起之前几天顾家人的冷漠,阮夏有些情怯,顾远朝她安抚性地笑了笑,拥着她走向自己的家人。
“阮夏,前些天对你的态度有些过火,希望你不要介意。”
刚走近,不同于前几日的冷漠,顾母流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抹笑。
阮夏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她,看不懂她唇角的笑有几分真。
“阮夏,”顾母叹口气,“前些天最初不知道顾远的伤情时确实是对你心存怨恨,所以才会那样对你,但后来那几天,你每天上门来面对我们的冷眼,表面上虽然对你不假辞色,但你对顾远的情意我们还是看在了眼里的,而且出事的事也确实怪不得你。既然你们连孩子都生下来了,顾远又爱着你,我们也不好棒打鸳鸯。所以以后总归是一家人,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之前的态度。”
“我……”对于这一前一后的态度转变,阮夏一时间不懂该怎么说。
顾振海眼一瞪,手中的拐杖戳得地面“咚咚”作响,声如洪钟:“你还支支吾吾什么啊,让你嫁我孙子还委屈你不成?要不是上次车祸你对老头子我以命相救,就是顾远真的整垮飞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你进顾家门。”
“我那次又没要……”“救你”二字没出口,顾远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已结果话茬,“爷爷,爸妈,阮夏第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见你们,难免有些紧张。我们先回去接孩子,过两天再一起回家看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