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水流冲走一般，变得很难掌控。

这是怎么回事？

顾无计的思维在梦境中并不如现实那样活跃，只是隐约感觉到了奇怪。

周围的亡魂们原本麻木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好像水下有着让他们极为畏惧的存在，用极快的速度往上游着。

顾无计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跟随着他们，很快，他就清楚的看到了亡魂们的目的地。

是那艘游轮。

明明是这样的角度，但顾无计却诡异的从水中都清楚的看到了游轮上的玻璃落地窗内起舞的面目模糊的人们，也看到了那些迫不及待攀上游轮边缘的尸体，它们肿胀扭曲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可以说是疯狂的神情。

就好像，如果能找人取代他们，他们就能解脱一般。

……

猛然一个激灵，顾无计醒了过来。

他捂住额头，意识到刚刚自己梦到的可能就是之前舞会上，船舱外所发生的事情。

现在想来，可能最后这艘船上的人的消失，不仅仅是因为船上的人都化身成鬼，更有可能是从海中到来的危险。

顾无计低头看去，自己手腕上，那个和教派有关的纹路越发清晰而炙热了。

“这到底是什么，是它才让我做那个梦的吧……”

顾无计喃喃自语着，忽然发现房间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