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临走之前,柏老爹倒没像一开始那样还摆着个臭脸,只是将两人叫到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递给尤佳:“这是柏泽母亲当年留下的,说要留给以后的儿媳妇,我一直帮她保存着,现在物归原主了。”
柏泽接过来:“老头,你好像还没给见面礼吧?”
柏老爹翻了个白眼:“你薇姨不是给过了?”
柏李玉薇送给尤佳的也是一整套翡翠首饰,以尤佳现在的眼力,自然认得出那是上好的帝王绿,价值连城自不待说。
柏泽:“她是她,你是你,没礼物以后就没有公公茶喝。”
尤佳:“……”
几天下来,她对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简直叹为观止,也亏得柏家人对此见惯不惊,该干嘛还干嘛,他们吵他们的,自己继续做自己的事,两不相扰。
柏老爹冷笑:“我很稀罕么?”
话虽如此,他仍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砸到柏泽身上。“拿了就滚,别来烦我!”
柏泽打开一看,还是首饰,而且十数只全都是闪闪发亮的金手镯,既厚重,雕琢花纹又十分精致漂亮,如果仅仅是这么看的话,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尤佳嘴角抽了抽。
本地有习俗,新娘子结婚的时候要戴金手镯,金子有辟邪的寓意,另一方面也是体现夫家有钱,给新人脸上增光,所以每逢结婚喜事,新娘子手腕上都会套上金镯子,有钱人家讲究些,手镯多一点也显得更气派。
但只要一想到这些镯子套上去之后的沉重感,尤佳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柏泽一想到能从老爹身上拔点羊毛下来,倒是心情愉悦,合上盒子,心满意足道:“那这就算是第一道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