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儿,你现在过得好吗?”
“能不能接我电话?”
“你真的跟那个段先生走了吗?”
对方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任宽甚至没想到,韭儿为什么会认识字。
段嘉康再开机的时候,信息一条接一条的来,他看了一两条,被酸得不行,赶紧都删了。
但韭儿的废话很多,他生活的边角料都想和任宽分享,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缠着段嘉康,给任宽发一些肉麻又琐碎的话。
韭儿感情上很直白,不懂含蓄,他会羞羞答答地告诉段嘉康,发想任宽这种话。
段嘉康也很是无奈,会趴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逐字逐句地编写,段嘉康只能事先将任宽回复的消息删掉。
当然那些个想念,段嘉康能在韭儿的眼皮子底下抹去,发出去的消息,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干瘪的日常见闻。
韭儿想要学字,他不想当文盲,他想自己给任宽发消息,段嘉康禁不起韭儿的软磨硬泡,只能答应,“爸爸给你请家教,每天一个小时,时间不能太长了。”
韭儿的眼睛还在恢复期,学习必定会过度用眼。
对新事物的渴望,和对任宽的向往,极大地刺激着韭儿的求知欲,他每天学习了什么字,都暗暗记下。
段嘉康不知道他儿子的小九九,不知道韭儿默默将学会的生词连成句子,梦想着有一天能亲自发信息给任宽。
早知道韭儿有这样的打算,段嘉康绝对会把任宽回的消息删个精光。
像是日记一样的消息,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