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明白韭儿的举动代表着什么,那些细枝末节串联起来,韭儿的反常就有了说法,答案也呼之欲出。
戳破窗户纸后,细想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韭儿是个姑娘,任宽早就明白他的意思,几乎不用韭儿主动,一些谨小慎微的试探,都能得到自己的回应。
错就错在任宽从未拿韭儿当做一个成年人看待,他一直以为,韭儿是一个还需要照顾的孩子,招人怜一点,会撒娇一点,嘴甜一点。
可就是这一点一点的连接起来,韭儿是目的彰明较著。
任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至少感情上,先前那段好几年的感情,说断就断,很多时候,他拿得起也放得下,可偏偏面对韭儿的是,怜惜占了上风,理智好像在一点点瓦解。
即使是看不到任宽的表情,韭儿也能感觉到任宽的动作,任宽推开他的力道有些大,直击他的痛楚。
任宽什么都没说,韭儿也知道他在拒绝自己,“宽哥…”
有一骨子抗拒的气息,直逼韭儿面门,他本能地想松开任宽,可是他害怕他这一放手,任宽趁机溜走。
任宽缩了缩脖子,掰开韭儿的手臂,他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和韭儿说话,“先松开…”
韭儿骨子里的执着和对任宽的恐惧在较量,他已经很怕了,他怕任宽翻脸,只有任宽再有任何的施压,他就会扛不住。
脖子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没有松开的迹象,任宽低声重复了一遍,“先松开韭儿。”
韭儿没见过这样的任宽,打从他认识任宽第一天起,就没见过任宽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
压力之下韭儿不放也得放,他啜泣着,拼命去抑制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