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泡了杯茶,方继容一直坐在民宿的一楼,看着韭儿从按摩店里出来,乖巧地坐在门口。
据他的观察,韭儿比平时起的还早一点,一看就是在和段嘉康较劲。
再则,别人的好意,韭儿并不会全盘接受,比如他叫人给韭儿送一个坐垫,韭儿会礼貌地说句谢谢,可是如果是送饭,韭儿会拒绝。
方继容看了一会儿,直到按摩店的其他人陆陆续续进去,韭儿还是没有等到任宽。
韭儿渐渐的变得烦躁,双手在梯坎上不住地乱摸,脸上的表情难看到无法自控,刚刚送过去的垫子,被韭儿揪得面目全非。
韭儿无意识的动作,都表明着他的情绪在逐渐失控。
这时,段嘉康从楼上下来,和方继容四目相望,方继容率先开口,“你适得其反了知道吗?”
段嘉康勉强地笑笑,算是承认自己的过错,“我去和他说说…”
“你现在去真的好吗?”如果说任宽是油箱,那段嘉康的出现就是导火索,现在和韭儿讲道理无疑是火上浇油。
现在去确实不好,但也不能放任韭儿失控,方继容示意段嘉康坐下,他自己朝着韭儿走去。
“开店了吗?韭儿。”
韭儿本能地转过脸,不想面对任何人,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十指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抠挖着指尖的死皮。
哪怕方继容没有挑衅的语气,韭儿依旧会抗拒,任何的声音都会导致他分心,分心就会错过捕捉任宽的脚步声。
这是方继容第一次和韭儿说话,他语气平和地又问了一次,“开店了吗?韭儿。”
韭儿木讷摇头,他不是在回答方继容的问题,而是拒绝方继容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