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韭儿记忆很模糊,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摔的,伤到眼睛就看不到了。”
刚放松下来的段嘉康听后,背脊上的肌肉都紧张了起来,像是要坐起来身来看看韭儿,“段先生别动。”被韭儿制止住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段嘉康干涩地笑笑,“没去看看?”
往深了问就触及人隐私了,韭儿哪怕心再大,问到这种问题,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韭儿的沉默让段嘉康意识到自己的越矩,惋惜道:“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也没事,是我多嘴了。”
对方再怎么说也比自己年长不少,韭儿不想让人下不来台,小声道:“没事…”
一段小小的冷场并没有影响到段嘉康,他是一个成熟健谈的人,避开韭儿不想回答的问题,屡屡让气氛不再冰冷僵硬。
“我就暂时住你们对面的民宿。”段嘉康抬头就能看到民宿的窗户,“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以后还是你给我按吗?”
韭儿又不是什么金牌按摩师,一般的客人也不会指定要点他,没什么行不行的,他还端不起哪个架子。
“段先生叫我就是了。”耿直的韭儿又补充了一句,“反正现在也没生意,我不忙。”
听到韭儿的话,段嘉康随意又很肯定答道:“耽误不了你们多久,你们正常做生意就是。”
只当段嘉康在因为生意的事情安慰自己,觉得对方是个好说话的人。
任宽给韭儿的印象是安全,那这位段先生从说话的语气间,便给韭儿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反正都是好人的标签,这种标签一旦贴上,韭儿会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