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王蕊喊住任宽,都让韭儿惊出一身冷汗,又听王蕊说这话,韭儿下意识想要起身拦住王蕊。
王蕊往后退了一步将人按回床上,“给我老实躺着,你个白眼狼,你心疼他,不心疼我?他带你出去野一趟,回来两手一撒,烂摊子都扔给我?”
自己确实不想给任宽添麻烦,也不想任宽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病恹恹的,一身菜油味儿。
韭儿难过地想哭,几番哽咽道:“蕊姨…”他很少跟王蕊示弱,任宽让他开了无数次先例。
王蕊戳着韭儿的额头,“你闭嘴。”
从窗口只看到王蕊的后脑勺,任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刚刚自己还纳闷,怎么没看见韭儿的人。
任宽往按摩会所门口走了几步,“王老板先回家吧,我来看着韭儿。”
王蕊回头冲任宽冷嗤了一声,转头又低声呵斥韭儿,“想买什么随你的便,我现在要回去了,明早我来你还没退烧,就给我去打针。”
夜里十点,送走了王蕊,任宽第一次坐到韭儿的小房间。
小房间放置的是一张上下铺,上面堆着杂物,下面是韭儿的床,东西繁杂,但是还算整洁,头顶的吊扇摇摇晃晃,月色透过窗户正好撒进来。
任宽摸了摸韭儿的额头,有些自责道:“是之前吹太久的风了吗?”
韭儿脑子里还是黏黏糊糊的,他一方面不想让任宽困扰,一方面又期待任宽的照顾。
“不是…我不知道…我很少生病的…”韭儿词不达意地回答。
任宽的手比王蕊粗糙,也比王蕊结实,温暖在这一刻显得特别有厚度。
“我…”任宽破天荒的有些磕巴,“你看我没怎么注意…下次你一定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