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任宽给他讲一天一夜都不会尽兴,可韭儿知道,他现在不光是好奇,他是被这种粘稠的气氛,糊住了口鼻。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叫出声又怕打断了这样的感觉,呼吸一口都香甜的齁得慌,他放弃挣扎,想要沉沦其中。
撒娇对于男人来说特别受用,任宽端了端韭儿的下巴,音调依旧不高,“你按小时计费的,我从进来到现在,你一下都没按的,也太贵了。”
听到任宽这样说,韭儿破天荒地没去心疼钱,手指搓在任宽的肩头,带了几分矫情和扭捏,“你说我很贵的…”
任宽说他贵,当然有贵的道理,谁不愿意被人视若珍宝呢?
任宽本就是打趣逗韭儿的,笑声低哑,传到韭儿耳朵里,像是羽毛轻抚在上面一样。
一举一动全在此刻沾染上了情/欲,任宽低声道:“刚刚还想着帮我省钱呢。”
“可你不告诉我,给了老板娘多少钱,”韭儿戳着任宽的肩膀,像在抱怨。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儿有个省钱的法子你听不听。”私密性不是根据事情的隐私程度而定的,而是根据两人说话的声音大小。
只想耳鬓厮磨的话,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想叫人听到。
韭儿被这种窃窃私语的方式冲昏了头脑,他有种被任宽捧在手心的错觉,一切都含糊不清,不够明朗,他快要在任宽这片海上失去方向,任宽说什么他都听,他都信。
他仰着头,也小声问道:“怎么省钱啊?”
情意绵绵间,怎么省钱,和任宽说什么话,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任宽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