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柯比任宽小一岁,是任宽姑姑的儿子,任宽的故事很简单,他父母死得早,他很小就寄宿在姑姑家。
他和江柯年纪相仿,一起考上大学,姑姑家当时不算宽裕,有老人要赡养,还有两个孩子要读书,一切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不上大学是任宽自己选择的,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怎么选,怎么走,决定权在自己手里。
或许上大学是一个好的出路,但也不代表适合任何人,他一直觉得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
江柯是坐办公室的料的,如今也没让他失望,他自己想要当厨子,在自己选得这条路上还算衣食无忧。
可江柯不这样想,江柯老实,很多时候觉得是任宽让着他的,心里或多或少都觉得愧疚。
换头盔的事情得暂时放一放,任宽大手按住韭儿的后脑勺,“韭儿,你先回去吧,我表弟来了。”
弟弟来了,自己就得走,韭儿有一点点的失落,咕噜了一声,“好,那我走了…”
又担心任宽再花钱,韭儿小心翼翼道:“宽哥,把头盔给我吧…”
动了点小心思,韭儿抱着头盔念念不舍地离开,身后还传来任宽表弟的声音,“哥,这谁啊?”
“嗨!”任宽答得很随意,这句话几乎没怎么过脑子,“一小孩。”
眼睛看不到的人,耳朵却贼敏锐,得到礼物时的喜悦如同火焰一样高涨,任宽的话却像一盆凉水一样将其浇灭,炭火还在发出呲呲的响声。
“一小孩”,在任宽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朋友,可自己好歹也十八岁了。
是一个成人,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韭儿自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