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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车上坐得好好的,韭儿脚下一空,他惊叫一声,“呀!”任宽已经将他抱在了怀里,他揪住任宽胸口的衣裳,“宽哥…”

“头盔拿好啊,贵得要命,要你好几个月工资呢。”要韭儿好几个月工资不假,但任宽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韭儿,让他别老惦记着自己走路。

韭儿一听,当怀里碰个价值连城的宝贝,都不敢再挣扎,紧紧护住头盔,暗忖道,这么贵啊,那他刚刚还戴过。

从停车场到电梯也就几步路的功夫,由暗处到明处,光线骤然增强,在安静的环境内,韭儿对周遭的感知不强,特别是在任宽的怀里,那份小心谨慎,全花在听任宽的心跳声上。

电梯带来的失重感只是在瞬间,韭儿拽紧了任宽的衣裳,快要在任宽怀里蜷缩成一团,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在开门的时候,任宽将人放下,心中暗忖道,家里好像没怎么收拾,幸好韭儿也看不见,下次来之前,自己表面功夫得做好啊。

韭儿压根儿不知道,任宽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连下次过夜的事情,都琢磨得清清楚楚。

到了新的环境,韭儿显得有些局促,他僵在门口不敢动弹,他不知道该怎么下脚,会不会踩脏任宽家的地板,他不知道家里的陈设是怎样的,会不会磕磕碰碰到贵重的东西。

任宽鞋一蹬,一路小跑着去收拾地上的衣服,又将沙发上的靠枕摆放到位,垃圾桶也踢到一边,自己看着稍微顺眼了点,又打开了冷气,这才回头招呼韭儿,正好看到韭儿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嗨,这不是顾此失彼,因小失大吗?叫花子赶路,瞎忙。他连忙蹭到韭儿身边,“别站着了,换双鞋先。”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韭儿也不知道任宽刚刚干嘛去了,他不敢开口问,总怕给任宽添麻烦,听见任宽说换鞋,他缓缓蹲下身去,还没摸到鞋带,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

任宽举着韭儿往旁边的鞋柜上一放,“坐着,我来。”他看着心急,又怕伤害到韭儿的自尊心,解释道,“我家你第一次来,哪都不熟悉,有事你叫我,等你以后熟了,我就不管了你,你自己想怎着都行。”

韭儿不安分的动了动脚踝,双脚在半空摇晃,心尖上像是被软乎乎的东西捂得严严实实,全新的环境让他惶恐不安,但好在有任宽在身旁。

换好了鞋,任宽又牵着韭儿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水递到韭儿手里,任宽边往厨房走,边说道,“你坐会儿,我去发面。”

这一来一回的,韭儿早就把吃包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经任宽一提醒,他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任宽听得清清楚楚,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马上啊,别急。”

羞耻过了头的韭儿抠着衣角,太丢脸啦,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肚子呢?在别人面前也就算了,他也不太在乎,可在任宽面前不一样啊,怎么个不一样法,大概老是想要表现自己,把最好的一面的给任宽看看。

做包子麻就麻烦在发面,哪有现成的面团啊,光是醒面都得两个多小时呢,任宽将面团放到碗里封好,然后出了厨房。

“还得再等会儿。”任宽纳了闷了,他进去的时候韭儿是什么样子,出来还是什么样子,这小东西不是多动症坐不住吗?这会儿能耐住性子了?

做包子果然很麻烦啊,韭儿暗暗后悔,可任宽都忙活一阵了,他不敢开口叫任宽别做了,好像无论怎样,都是他在麻烦人。

不知道韭儿一个劲儿的妄自菲薄,任宽从卧室收拾出两套睡衣,又出来捞人,“先洗澡吧。”别的韭儿也做不了,连电视都只能听听声音,任宽突然觉得,盲人的世界得多无趣多单薄啊。

不管车上的风是吹得多么的敞快,这一到夏天,身上都黏糊糊的,不洗澡晚上能睡?

任宽嫌韭儿墨迹,单手抱着人就进了浴室,“哪你都分不清,我陪着你吧,你别待会在浴室里摔跟头。”

像是摆弄一只洋娃娃,不光长得像,连性格都极像,顺服的不像样子,任由任宽胡作非为。

浴室按得有浴缸,韭儿就这么被抱进了浴缸里,任宽还嘱咐道:“水就这么深,别呛到了啊。”

韭儿不光是怕车,还怕水,听任宽一说,双腿曲起,双手紧抱着膝盖,像是生怕在浴缸里溺水。

光顾着逗人的任宽有些想笑,“就这么深,淹不到你。”随后又拖着板凳坐在一旁。。

任宽大手一伸,拉住韭儿的胳膊,晕头转向的人直接撞向他胸膛的瞬间,任宽一怔,这小东西太瘦了,放到水里后,水都不见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