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渐渐放慢步子,正想伸手去拉韭儿的手腕,回想到几次韭儿都要求自己走,“没来过下面吗?”
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的,还是被任宽发现,韭儿嗫嚅道:“很少来…但是我能自己走…”
韭儿对于自己走路格外的执着,任宽有些庆幸,自己没莽撞地去拉他,“知道你能走,慢点啊,不着急,还早呢。”
看不到的人,对于声音的敏感程度远超过常人,韭儿察觉到任宽刻意放慢的脚步声,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任宽怎么会这么好,比他见过的所有人对他都要好。
平时也就任宽一个人骑摩托车,就连头盔都只有一个,这只小雏鸟不是头一回嘛,戴着头盔有安全感些。
走到摩托车跟前时,任宽问道:“你这根棍儿待会…”
“能收起来!”不等任宽说完,韭儿已经将手里的导盲杖折叠好,大概一个手臂的长度,捏在手里也方便不少。
“还能这样啊。”任宽也是头一次见,他新奇完又道:“别动啊,给你戴头盔。”
听了任宽的话,韭儿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牙关咬紧,两腮微鼓,脑袋钻进头盔时,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直到任宽说“好啦”,韭儿的封印才被揭开。
走路韭儿能自己来,可上摩托车不行,任宽征求他的意见道:“我抱你上去,坐好了等着我就行。”
“嗯嗯。”只能坐个摩托车而已,韭儿紧张得跟上刑一样,上身僵硬,双腿紧绷,苍白的小脸隐藏在头盔之下。
任宽宽慰道:“怕什么啊,坐个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