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任宽开口,倚在栏杆上看热闹的女人吊着嗓子道:“大哥,别管韭儿那个小瞎子了,来我们这儿坐坐呗。”
窑姐也是看脸的,比起那些又脏又寒碜的农民工,她们更愿意招待任宽这样身材壮硕,长相挺拔的男人。
任宽也老不正经,但手上的外卖还没送了,不好意思下了窑姐的面子,打哈哈道:“以后来。”转头不屑地看着小混混。
在任宽看来,能抻把手就得抻把手,况且人家小瞎子还能给他带路,一举两得。
他阔步朝几人走去,算准了小混混畏强欺弱,冷着脸越靠越近。
来人身材高大,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抬着下颚,嘴上叼着根快燃尽的烟蒂,表情狰狞,感觉一巴掌能把自己糊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小混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气势上已是压倒性劣势,就是死透的鸭子嘴还硬,“你…干嘛!少管闲事!”
任宽一脸不耐烦,声色俱厉地推开小混混这颗糟心的脑袋,“滚一边去,毛都没长齐,还学着操社会,滚回你妈肚子里重新再造。”
还是那句话,在大城市,他什么样的混蛋没见过,这种说话腿都站不直的,他都不兴动手。
心虚又丢脸,小混混抱着脑袋,用最怂的语气说出最有气势的话,“你…你给老子…等着…”
还敢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子,任宽打量了小彩毛一眼,都不知道成年了没有。
任宽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跟谁在这儿老子老子的,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训你?”
狠话也不敢说了,小混混被身后的兄弟拉着落荒而逃,背后看热闹的窑姐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