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尔变成这样，比他想象中更痛苦，痛苦到他几乎难以承受，让他想要放弃一切，去求李尔原谅他。芜君知道，李尔是个外硬内软的人，如果自己去求他，他会原谅的。

芜君做不到，他所背负de一切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赖以生存的种子和土壤，如果他不做这件事，他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如果他做了这件事，李尔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人生的选择永远比想象中更少，要承受的痛苦，也远比想象中更多。

芜君从房里出去时，简森正在门口等他：“跟李尔说清楚了吗？”

“说了。”

“很好，你先休息，再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别塔宫会见我父亲。”

芜君点了点头。

晚上，芜君和简森一起去别塔宫里吃晚餐。

照芜君想象，上将应该对简森非常喜欢才是，但事实上，上将对简森的态度跟对李尔差不了太多，更像是上级对下级，而非父亲对儿子。

只不过，芜君猜自己看到的也就只是表象而已，因为上将的确是把简森当成接任者在培养。他对简森带来的芜君，也没什么言语，席间也只有金属刀叉碰撞碗碟的声音。

吃过了饭，三人来到会议室，上将说道：“psi改革即将推行全国，长老院成立了改革进行小组来执行这次改革的所有事项，这次的改革我准备交给简森负责，简森跟你说过这件事吧？”

芜君点了点头：“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