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终于没再唠叨,她偏头看客厅里的小年。小年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吃橘子一边傻笑。她看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来到故事开头,我给大家讲我送生病的白小年回家。现在我要承认,我个人描述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经过另一当事人强烈谴责后,我现在重新讲一遍那天。
小年生日过的阳历,恰巧今年和小年又重上了,我只记得他生日没记得节气。本来吧,都准备好回去做一桌生日宴了,结果他突然发烧了,去医院又化验又挂水儿,竟然呆了一下午。
“你回家吧,挺晚的……明天再给我补生日。”他缩在大帽子里,蔫哒哒的,脸很红,这回是发烧闷的。
我说:“不行,我送你,你妈说了有饺子,我给你煎几个吃。哎,今晚睡你家行不行?你不让,我就把你送到煤窑!”没错,是我死皮赖脸非要去他家做长工。
我侧过头,他直接往后退三步,警惕地看着我:“胡嘉铭,不许亲我啊,回头传染你!”我能听他的?我就是想亲,揪着他帽子上的茸毛一顿亲。
“我都是你男朋友了,不能算耍流氓吧?”我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白小年哼唧半天,最后说:“那你得喝板蓝根,回去冲一包。”
“那既然都要喝感冒冲剂了,我再多亲几下行吗?”
小年点头了。
大街上也没什么人,我和他在路灯下接吻,他搂着我的脖子,闭着眼,睫毛颤的像蝴蝶。他的舌头软软的,虽然退了烧,整个口腔也还是烫的。他大概是病迷糊了,从额头吻到下巴,像只讨好主人的小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