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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邵倾承难过得要死,霸道劲儿也上来了,不管不顾的。

邵倾承喜欢这个人,想和他在一起,感情在每一天都增加一分,对厉修的热情从未减退过,这人简直就是他的心头宝。

大概就是邵一承说的那个意思,一物降一物。叶驰降了周笙,厉修降了他,感情的事根本不讲道理。

他自我折磨了快一年,反反复复地作妖,一遍又一遍地闹分手、说狠话,无非想试探自己在厉修的心里到底有几分重。他知道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玩这套实在幼稚可笑,那能怎么办?他该求着厉修还是该逼着厉修?两样儿他都不愿意,但是现在他没别的办法了,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逼他,就只能求了。

邵倾承将近三十年里积攒的优越感在厉修面前一文不值,他在别人面前能耀武扬威,但凡碰上厉修两个字,心虚得一逼。

那个下大雨的晚上,邵倾承和厉修通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在他附近。

他不放心厉修,和厉修的助理要到了地址开车去找他。眼瞅着就要到地点时几乎被堵死在主路上,他给厉修打了电话,厉修迟迟不接,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他猜想是手机没电了。

邵倾承把车拐进一条小路上停好,拿了伞下车冲进雨里。在路边站牌下等车的人不多,邵倾承很快找到厉修的身影,厉修旁边还有个把书包顶在头上的小男孩。

邵倾承隔着一条马路喊了两声,厉修没听见,挥手,厉修也没看见。

车太多,邵倾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万分焦急地远远看着厉修。

厉修撑着伞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邵倾承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方车流动了动,邵倾承等不及跑了过去,艰难地穿行,被司机骂了几句也懒得回嘴。

有个年轻的女人跟在邵倾承后面,大声地喊对面在厉修旁边躲雨的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梁真!梁真!”